第85章(第6頁)

  “那你把蕭呈的羊毫拿來。”

  裴獗喉頭一啞,“做什麼?”

  馮蘊:“你管我……”煚

  裴獗擡起她的下巴。

  虎視眈眈,眼底是掠奪的渴望,靜默片刻,野獸獵食一般,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脖子,沒有用力,輕輕地蹭。

  “将軍……”她猛地喘了一下,那呼吸停在她的頸間,好像随時會咬穿她的喉管,馮蘊讓他刺激得渾身汗毛倒豎。

  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

  許久。

  “痛快了嗎?”他問,沒有聽到聲音又将她的頭擡起來,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拇指撫住她的唇,“這麼會咬。”

  馮蘊臉頰微紅,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嬌聲婉吟,一把媚骨仿佛要化開。煚

  夜雨一陣接一陣地落下,剛轉小的雨勢,片刻又猛烈起來,帶着狂風,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個漏,這才會有那樣多的雨水,鋪天蓋地往外滲……

  淳于焰幾乎要被那水聲淹沒了。

  他的住處不在側院,離馮蘊有些遠。

  當然,這是馮蘊的認為。

  其實這兩夜他就住在隔壁。

  不從一個院門入,旁人察覺不了,他們的卧房隻有一牆之隔。

  淳于焰存的是什麼心思,不可告人,連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視。煚

  常常出言調戲,偶爾動手動腳,誰看了不說輕浮無恥?但即使馮蘊住在他的莊子,要讓他去侵犯她,他竟然也做不出來……

  不是不敢,是不想。

  馮十二說他下作,他承認。

  可似乎又無法下作到她以為的程度。

  于是隻能受罪一般煎熬。

  尤其此刻,風聲雨聲覆蓋了大地上的所有,卻抹不去那夾雜在呼嘯聲裡的婉轉嬌啼。

  怪不得有算命人,說她紅顔禍水,天生媚骨,便隻是聲音而已,他僅僅聽到聲她的聲音,就仿佛要被溺斃一般,心間躁動,腫脹得不成樣子。煚

  幽冷的光映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

  淳于焰沒有佩戴面具,仆從都被屏退下去。

  他靠卧在牆上,微仰側臉和下巴,烏黑的眼眸微微阖起,聽着那邊瘋狂的聲音,将自己折騰得渾身是汗,忍不住地哆嗦……

  “十二。”喉頭嗚咽般,低啞難辨,隻有他自己聽見。

  他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腦子裡全是那女郎彎下腰來,一頭青絲披散,窈窕曲線盡展,輕輕觸碰一下,小手便包裹住他……

  “馮十二。”他咬牙切齒地輕喚,讓幻想弄得潰不成軍。

  他很想大罵裴獗,個不要臉的東西,在他莊子裡幹這種事,可腦子裡的神經卻被隔壁的聲音無限放大,女人的嬌聲,夾雜着男人低而重的喘息,畫面如在眼前,他不自覺地去想他們瘋狂扭動的樣子。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