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蕭呈牽着她的手捂在胸口,“這裡痛,阿蘊,痛死我了……”
馮瑩的眼淚便那麼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我有什麼不好,我哪裡不如她……”
吉祥有點看不下去了。墣
他在竹歧渡口親眼看到陛下如何眷戀馮十二娘,若是讓他醒來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情況下,摟住馮夫人訴說衷腸,而他們沒有阻止,隻怕要問責的。
“夫人。”吉祥恭敬地道:“陛下該擦身服藥了。”
馮瑩擡頭,“你在趕我?”
她不喜歡吉祥這個奴才,不懂圓滑,不像平安那般通透知好歹,語氣自然也不好。
吉祥身上激靈靈一吓,尴尬地道:“小人不敢,小人隻是……陛下是真的要擦身服藥了。”
馮瑩:“我是陛下的夫人,我不能在床前侍疾嗎?”
吉祥連連告饒:“夫人息怒,這是陛下的交代,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墣
馮瑩着惱的話都沖到喉頭了,又生生咽了回去。
這畢竟不是她的奴才,不能随便打罵。
“罷了。”她慢慢撐起身,收起面上的愠色,一副悲憫的模樣看着病床上的皇帝,溫聲道:“等陛下醒來,告訴他,我來探過病。”
吉祥低頭行禮,“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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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焰在信州和并州間來回兩次,借着傳達消息的機會,從裴獗的大營出來,又特地找到春酲館,詢問馮蘊工期進度。
“日期定下便不可更改,你那裡還有幾日完工?”墣
因為合夥生意,馮蘊帶着他去議館走了一圈,當面問叢文田,得到肯定的答複。
五日上梁,兩日封頂,留一日運送家具陳設,時間完全來得及。
淳于焰也知道這次工期有點趕,點點頭。
“在正式和議前,雙方會派先遣使臣到鳴泉鎮,驗收和議館,并就細節再行核實。驗收日定在臘月初一。”
馮蘊笑:“世子就沒想着多争取兩日?”
淳于焰看她一眼,“日期都算過的,雙方已達成一緻,很難更改。”
馮蘊眼尾微掀:“你可是拿了錢的……”墣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插手,就出了一個雲川中間人的名頭,這份錢賺得實在輕松。
在商言商,淳于焰輕聲笑道:“收齊款項,多分你一成。”
這麼大方?馮蘊有點不敢相信。
她懷疑的歪頭,“又有何詭計?”
上次收留她,就帶來了蕭呈。
這一成利潤她可不敢白占,更不敢輕易相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