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若疲倦極了。
索性叫大家各自散去。
獨獨留下韋铮一人。
“今日那人是誰?”仞
韋铮道:“宋壽安的心腹,那日讓這狗賊逃了,不料竟躲在這裡,跑到太後跟前告狀。”
李桑若沉默片刻,壓低了聲音。
“宋壽安,死了沒有?”
韋铮擡頭,神情沒什麼變化,雙眼卻陰涼涼的。
“殿下,這狗賊還等着見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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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嶼本就建在水中小嶼上,潮濕陰冷。仞
柴房裡光線暗淡,又格外嚴寒幾分。
宋壽安就那樣被捆綁在柴房的木樁上。
不遠處的火盆裡,是燃燒的烈焰,卻暖不了他半分。
李桑若在門外站了片刻,才慢慢走進來。
她知道宋壽安被火燒傷,有心理準備,可猛然看到那張受傷後變得古怪猙獰的臉,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這是何人?”
韋铮平靜地拱手。仞
“亂臣賊子,宋壽安。”
看到昔日情敵變成如今模樣,韋铮心下還是很舒爽的。
尤其是李桑若那一副看到蒼蠅的表情,取悅了他。
但他沒有忘記,要做的事。
“微臣怕被人察覺,一直将宋賊拘禁在此,隻等殿下來,親自審問。好教方福才心服口服。”
李桑若看他一眼。
灼灼火光中,她的眼睛冰涼一片,從韋铮手裡接過畫押的供詞,眉頭蹙起,冷笑。仞
“你可真給我長臉。”
她是對宋壽安說的。
可宋壽安的腦袋低垂着,一身全是血污,淩亂的長發披散下來,半點反應都沒有。
李桑若:“死了嗎?”
她希望他死了。
可韋铮似乎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