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福才的事情,我會說他,你不用再管,交由我來處理。缇騎司眼下最緊要的案子,是弄清安渡郡刁民的背後,是什麼人在指使……他們壞我的名譽,也壞你的……”
李桑若說到這裡,好似突然意識到什麼,冷冷地抿唇。
那些人攻擊的隻有她。
連韋铮和駱月的事情都被摘了出去……
可惡!仞
她輕笑兩聲,陰陰地看韋铮一眼。
對他再生懷疑。
韋铮好似沒有察覺,扶住她冰涼的手臂,仍在試圖說服。
“殿下,小惡不止,大惡難治啊。”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李桑若不耐煩了,那張臉白得像鬼似的。
韋铮這才發現,她氣色很不好。
“殿下可有哪裡不适,要不要宣太醫前來?”仞
“不用……”李桑若話未落下,胸腹裡又是一陣翻騰,好像有人将手伸在五髒六腑裡翻攪一般。
每當宋壽安那東西在腦海裡晃過去,惡心感便多添了幾分。
再嘔吐一回,她緩過氣。
“罷了,去傳太醫令來。”
第228章
你跟我走
宮女應聲離開,韋铮不動聲色地扶着她往寝房而去。礕
她住在南院,那邊向陽,屋子裡燒得極暖,二人入内,李桑若面色灰敗地坐下,魂不守舍。
“殺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韋铮看她眼底盡是紅絲,滿是疲憊之色,眉頭蹙了下。
“殿下,方福才的案子……”
“哀家說殺了便殺了。”李桑若陡然怒了,雙眼死死盯住韋铮,“你非得留他,是想看哀家出醜不成?韋铮,你存的是什麼心?”
她的脾氣越來越壞,稍一不慎便大動肝火,要打要殺,周遭宮女寺人全都低下頭去,面露怯色。
韋铮默然拱手,“是。”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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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令濮陽禮,拎着藥箱匆匆而來。
“微臣叩見太後殿下。”
“免禮。”李桑若虛弱地擡擡手,示意他不用客氣。
但濮陽禮是個慢性子的人,素來守禮節,硬是行一番虛禮,這才半跪下來,為李桑若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