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慫又貪的蠢貨!礕
正該殺他一千遍,一萬遍,碎屍萬段才好。
可……
她摸了摸肚皮,眼睛一愣,猛地将幾上的茶盞拂落在地。
再盯向濮陽禮時,眼神裡分明添了殺意。
“今日之事,若傳出半個字的風聲,我便誅你濮陽家九族!聽明白沒有?”
濮陽禮額頭及地,“無須殿下交代。濮陽家有祖訓,醫者不可多言患者之疾。殿下大可放心。”
李桑若重重哼聲,這才坐回去,身上像歇了氣似的,看着他。礕
“太醫令,你來替哀家想想辦法,要如何拿掉這個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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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并不知道翠嶼發生的事情,午後就帶着人去了議館。
議館的安防由溫行溯負責,他和申屠炯、楊圻等人這些日子,都住在議館裡。馮蘊怕他食宿不好,特地帶了信州城的吃食過去。
晉國使團一行,幾乎是與她前後腳到達議館的。
除去太後和阮溥等高官重臣宿在信州,負責和議的其餘吏員,一律提前過來,安置在議館北院。
他們要做一些和議相關的差事,随行人員不少。礕
人一來,馮蘊議館外的店面也就熱鬧了起來。
盡管議館裡準有大食堂,但大鍋菜的味道遠不如玉堂春廚子的手藝。
馮蘊去的時候,南葵、柴纓和夥計們都已經忙瘋了。
許是看出了什麼門道,城裡幾個酒樓食肆的商家,嗅着商機就跑到了鳴泉鎮。
有人到處打聽,想在議館附近買地。
有人更急功近利一些,直接找到邢大郎,要租他們剩下的店面。
馮蘊經營不了那麼多店鋪,理所當然當包租婆。礕
于是,這個早些時候看都沒人看一眼的地方,被她以不低于信州城店鋪的價格租了出去。
“夫人真是好眼光。”
從無人問津到門庭若市,衆人興奮得放眼放光。
但南葵又不免擔心。
“等和議結束,是不是就沒生意了?”
她和柴纓剛嘗到做生意的甜頭。
每天算計着利潤,看着營收,心裡可太美妙了。她們可不想做不成生意,再去伺候男人。礕
馮蘊知道她們的擔憂,微微一笑。
“不會。你們想,和議為什麼會定在鳴泉鎮?因為它是信州通往并州,再往恒曲關的交通要地,水陸兩便。和議結束,便是晉齊兩國的邊地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