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七比他強多了。
溫行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走吧,我送你出去。”
馮蘊抿嘴,“大兄,你真好。”
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再驚世駭俗,溫行溯都不會說什麼,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會說,“我在你身邊。”犮
她整個人放松下來。
回信州的路上,阖着眼,想了許多。
信州和議,她在從中又能獲得些什麼?
她要的,不是買那些地,開幾個店鋪那麼簡單,她要更多。多到可以護住自己,再不像上輩子那樣,受人擺布,無力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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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若心神恍惚地坐着。
好半晌,問宮女。犮
“韋司主來了嗎?”
宮女道:“司主還沒有……”
李桑若情緒有些緊繃,沉默片刻,又讓小黃門出去看。
片刻,那小黃門回來了。
“來了來了,韋司主到翠嶼了。”
李桑若輕撫一下臉頰,望着銅鏡裡的自己。
“你們都下去吧,讓韋司主獨自一人進來。”犮
她懷上孩兒了,濮陽禮那老東西說,她的身子生産後虛弱,若強下猛藥堕胎,恐會有性命之憂。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
她記得有大夫說過,胎兒三個月前胎坐得不穩,要禁房事。
既如此,房事便是會讓胎兒自然流掉的……
她撫着尚無動靜的肚皮,看着宮女放下紗簾,魚貫出去,慢慢扭過身,後背對着門的方向,一點點捋着披散的青絲,目光陰沉……
不能怪她狠心。
這個孽子,本就不該來。犮
堂堂臨朝太後,在先帝死後懷孕,傳出去實在不堪。
父親容不下這個外孫,皇帝長大了也不可能容得下一個同母的弟妹。
她得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掉它……
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李桑若拿繡枕靠着,好整以暇地對鏡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