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
“……”
暗夜無聲。諷
細微的摩擦聲響,平添旖旎。
裴獗曠了幾日,早就有些難挨,要不是顧惜她身子嬌,也不會拉着敖七去校場上狠狠地出了一口燥氣,順便把他爆打了一頓。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念想,在凝視她雙頰潮紅,小嘴翕張,一副不堪承受的嬌樣兒,哪還忍得住?他強行拉回手,反客為主地傾壓下去,低頭看她的眼睛。
“别……别鬧了……”馮蘊閉着眼睛喃喃,“讓我睡會。”
裴獗眉頭微蹙,頭慢慢低下。
沒有吻,卻似要吻。
鼻尖相貼,唇相近,若有似無地挨蹭,她輕輕嘤咛,難耐地抱住他,輕易便弄得他情難自禁。諷
裴獗雙眼紅透了,氣息粗沉。
滿腦子都是與她密不可分的交纏,貓爪子一樣撓在心上。
他憋得難受,恨不得弄死她。
她卻真睡着了,渾然不覺猛虎下山怒劍直指,更不知男人如何的躁動難熬……
察覺到他身上漸漸暖和起來,她便滿意地歎一口氣,尋個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整個人放松下來,片刻便傳來悠長的呼吸……
裴獗眼眸發黑。
内心暴戾得如一頭猛獸,沸騰的血液在身子裡亂竄,可面對睡得香甜的妻子,他卻不得宣洩——諷
得問問濮陽九,夢裡發癫,是不是遺毒作祟?
-
翌日,馮蘊睡到天亮才起。
明明裝着一肚子的心事,她發現自己竟然睡得很好,下半夜連夢都沒有做,就一覺到天明。
果然是皮糙肉厚了嗎?
大滿和小滿來侍候她洗漱,都說她面色不錯。
馮蘊瞧着外頭的天色,“大晴天呢。”諷
大滿遲疑道:“将軍昨夜來過,天不亮就走了。”
馮蘊疑惑地道:“是嗎?”
她摸了摸脖子,“難怪呢。我說夢見了他。”
小滿:“女郎這幾日磨牙厲害,常說夢話。”
馮蘊耳根微微一熱,垂下眸故作鎮定地飲茶。
大滿瞧一眼,瞪小滿。
“還不快為女郎備膳,就你話多。”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