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铮擡眼看了看,側開身子,由着那仆女侍候茶水……
不知是他缇騎司司主的名頭太吓人,還是他闆着臉的模樣實在陰狠,仆女端着茶水的手不住的顫抖,韋铮眉頭微皺,正要說話,那仆女便不小心将茶水灑在他的衣裳上。
“司主饒命。”仆女緊張得瑟瑟不已,吓白了臉。頥
韋铮不耐煩地擺擺手,徑直起身出去了。
宴席上人們衣飾繁複,這種事情常有發生,他沒有多想,出了花廳便由仆女領着去更衣。
仆女全程沒有說話。
韋铮想着心事,也沒有注意到走得有些遠了,直到那扇門打開,仆女退下去,他借着醉意往裡走,這才發現有些不對。
裡頭有人。
這間廂房竟與隔壁相通……
薄薄的木屏風半隐半現,那頭是個女子,影影綽綽,香風盈面。頥
韋铮下意識拉開屏風。
女子冷着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韋司主不勝酒力啊?”
帶着挑釁的話,吓得韋铮一個激靈。
“夫人怎會在此?”
馮蘊眼眸泛冷,“這正是我想問韋司主的。李太後給了你什麼好處?”
韋铮驚疑望着眼前的女子,莫名局促。頥
“夫人……”
聲音未落,他變了臉色。
下腹隐隐的灼燒感,他方才以為是美酒燒燙,如今細品卻是不對,氣血下湧,血液逆竄,五髒六腑都有蟲蟻在啃……
尤其,眼前美人眉目清冷,似含春情,幾乎刹那便讓他有了反應。
糟了!
韋铮大懼。
他在缇騎司專門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對宮裡深宅的陰損手段了如指掌,他當即便明白了馮蘊的話。頥
李桑若在他的酒裡動了手腳。
還有那不慎濕衣的茶湯,不是偶然。
“夫人……”韋铮眼圈都紅了,整個身子緊繃着,聲音仿若從齒縫裡掙紮出來,陰冷又憤怒。
“韋某如何敢唐突夫人?今日事,實非韋某本意。”
馮蘊冷笑,“那是李太後脅迫你的?”
韋铮搖搖頭,喉頭發躁,竟有些氣苦起來。
“若是脅迫還好。至少,我可以當面聽她說個情由……”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