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看着很是惬意呢。”
裴獗沒什麼表情。
紀佑試探道:“将軍不去看看嗎?夜深了呢,孤男寡女的……”
“那是她兄長。”裴獗面不改色,低頭繼續看書,極力維持着某種平靜。
紀佑覺得白費了心機,暗自歎氣退下。躅
突覺寒芒在背,是裴獗懾人的目光。
“你說,她在喝酒?”
是他說得不清楚,還是将軍反應慢?
-
溫行溯剛把馮蘊哄睡,從屋子裡退出來,帶着幾分酒氣要回屋,便撞見裴獗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氅子翻飛,可見薄怒。
他面冷。
生氣的時候,寒氣彌漫,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滞了。躅
觀棋吓得打個噴嚏,趕緊上來扶住溫行溯,戒備地看着裴獗。
“大将軍。”溫行溯淡然行禮,酒意讓他的臉在夜燈下更顯俊朗,眸子也溫和,自帶一股令人舒适的氣場。
“為何這時過來?”
裴獗:“我不能來嗎?”
戰場上下來的人,對敵意和殺氣很敏感。
溫行溯攏了攏肩膀上的氅子,笑了下。
“我以為你會直接動手。”躅
裴獗一言不發。
視線從溫行溯的臉,慢慢往下,落在他的腰下,透出來的冷意,足以讓溫行溯覺得汗顔,或說是心虛。
就在方才,他差一點就做了乘人之危的小人,沉淪在那片虛幻的欲海裡難以自拔,差一點就辜負了腰腰的信任……
所以,裴獗什麼都沒說,他卻難堪。
這個時候,裴獗沖上來就給他一拳,他心下或許會好受一些。
“不敢對大舅哥無禮。”裴獗慢慢拱手,沉着臉走近。
“明知她身子有恙,為何容她飲酒?”躅
溫行溯看着他,“腰腰剛睡下。她覺淺,今夜不太好眠。大将軍不如去我院裡,小酌片刻?過一會兒,天就該亮了。”
裴獗停下腳步,冷冷地盯住溫行溯。
“奉陪。”
強大的男人争鬥,氣場也會傷人。
争風吃醋的強大男人,更是刀光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