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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辘辘前行。
馮蘊在人前的溫柔淡了下去,慵懶地靠在軟枕上,有一搭沒一搭同裴獗說話。
“方才太後讓将軍為難了?”釣
“沒有。”裴獗遲疑了下,看她,“蘊娘誤會了什麼?”
馮蘊搖搖頭。
“這點分辨的能力,妾還是有的。将軍那表情,一看就不情不願……”
裴獗拉過她的手。
指尖冰冷。
他皺眉,将她握在掌心捂了片刻,慢慢展臂,将她柔軟的身子攏入懷裡。
男人身上暖和,馮蘊舒服地靠過去。釣
“這回蕭三可是給晉國出了個大難題。輸了,就要失去信州。赢了,蕭呈定會有非分之求。到那時,将軍如何做?”
裴獗神色平靜地看着她,黑眸深深。
“想回齊國嗎?”
他問得直接,沒有閃爍其詞。
馮蘊把冰冷的手鑽入他的衣襟裡貼着,舒服地歎一口氣,答得輕快,半是嗔怪半是笑。
“問的是什麼話?要回,也是跟将軍一起回。”
裴獗凝視着這張白皙如玉的臉,黑眸裡的寒霜逐漸融化,覆住她的手揉捏幾下,突然将人抱過來坐在腿上,穩穩圈住。釣
血液燒得極快。
想到那香徑銷魂,喉結便是一滾,有些迫不及待……
馮蘊察覺怒龍蘇醒,淺笑一聲。
“那明日的題目,将軍可要早作準備了。蕭呈敢提條件,必然是有備而來……”
裴獗掐住那把細腰,往上提了提,面容淡淡。
“無懼。”
好嚣張啊。釣
馮蘊嘴唇瘋狂上揚,圈住他的脖子道:“萬一輸了呢?”
“打回來。”
“萬一赢了呢?”
他眼眸微沉,盯住她,不言語。
馮蘊問:“蕭三提出要我,将軍怎麼辦?”
“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