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哦了一聲,盈盈一笑。
“那阿父先告訴我,齊方是何題目?”
馮敬廷沒料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釣
“這等大事,是你大伯和陛下親自拟定,如何會告訴我?”
馮蘊道:“那阿父想替着我去邀功前,為何不好好思量一下,連大伯都不告訴你的私密之事,晉方怎會告訴我一個齊人?”
“這……”馮敬廷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馮蘊:“阿父,做人要多動動腦子。不然,這太守你就算做到頭了,但凡想要擢升,也得靠裙帶關系,寒不寒碜啦?”
馮敬廷讓她說得腰都直不起來,
句句臊人,又句句真實。
馮蘊道:“我雖不知道雙方題目,我卻知道,今日之試,即使提前知曉題目,也沒有半點用處。”釣
用來打賭比試的題目,一定是需要臨場應變的,事先準備有什麼用?
馮敬廷一臉糗态。
他沒有想到今日會被女兒教訓。
更沒有想到,受教訓了,大氣都出不了。
馮蘊深深看他一眼,掉頭便走。
敖七站在耳房外,遠遠地看着她。
見她過來才問:“你父親跟你說什麼了?”釣
馮蘊:“讓我洩題。”
敖七愕然,輕笑,“我朝這題目,便是齊人知曉,隻怕也越不過去。”
馮蘊側目看他,“你知道題目?”
“自然。”敖七笑着,說得神秘。
“溥天之下,唯我阿舅可勝此局。”
第260章
江山秋色
今日的鳴泉鎮陰雨綿綿,在議館衆人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郁。氁
搏戲是戲,是賭,賭注是信州城,不可謂不大,是青史留名還是受世人唾棄,就像壓在雙方使臣心裡的大石頭。
議廳裡安靜、低壓,高台燭火,仍顯昏暗。
雙方使臣捧着黑漆的匣子,奉到正中的書案,分别給雙方使臣驗過,然後交由雲川世子,閱後封緘,懸于大梁之上,以示莊重。
試題的先後順序,抽簽決定。
整個過程公正公開,沒辦法弄虛作假。
馮蘊坐在耳房裡,和大多數人一樣,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