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便可以通關繼續往前。
最後一個題結束,就可以拿到彩頭。酺
許是邢大郎有些緊張,腦子裡默默念着馮蘊教的那些口訣公式,沒想到剛出來的題就将他難住了。
“沙崗河上有四座橋,三座高來一座低,昨年沙崗發了三次洪水,三座高橋被淹沒三次,一座矮橋隻淹沒一次,這是為何?”
這似乎就不是算學題啊。
邢大郎急得額頭冒汗,忍不住就往燕不息的那邊看,下意識覺得這個題難不倒對方。
而他……
見識不如燕不息,如果隻是做賬目的那種運算,他速度可以很快,但這種……
邢大郎絞盡腦汁地想,越想越慌,腦子裡一片空白,懊惱得很。酺
而另外一頭的燕不息很快就通關了。
看着小少年還在原地躊躇,觀戰的人群議論紛紛。
“還有什麼可說的?不會做喽。”
“果然是個草包,冒充什麼算學天才,這是想哄晉太後的獎賞嗎?”
“怎會生一個無知小兒來跟燕先生比試……”
“贻笑大方。”
人群裡的議論,隐隐入耳。酺
小滿、大滿,葛氏兄弟,幾個人站在馮蘊的身側,手心裡都攥出了汗來,很是替邢大郎擔心。
濮陽漪看着李桑若變色的臉龐,也緊張得手心發汗,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這個事情是她在李太後面前拍着胸脯保證的,把邢大郎吹成算學天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還說溫将軍在他面前都自歎不如……
溫行溯也當場表示了肯定。
誰能想到,他第一個關口就過不去?
她站在李桑若的身後,不停朝馮蘊遞眼色。
可馮蘊沒什麼表情。酺
就好像全然沒有看到場中的驚險。
濮陽漪忍不住了,偷偷跑過來,問馮蘊。
“夫人,這小子真的行嗎?你可别诓我……”
這場比試關系重大,一不小心她就要成千古罪人。
要不是昨夜聽到溫行溯親口認定邢大郎算學天分了得,她就算為男色所惑,也不敢下這麼重的賭注。
“我想過他會輸,但一個題都不會,這麼輸也着實太難看了。”
“再等他片刻。”馮蘊沒有看她,目光望着場上的邢大郎,清清淡淡的語氣,好似沒當什麼事。酺
濮陽漪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