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齊方兩位使臣走到淳于焰的案前,拿起那面小銅鑼敲了一下。
把全場的注意力都拉過來,他們大聲道:
“晉方作弊。”
“幫着解題的人,是馮十二娘!”
人群嘩然。
然而——洘
聽完齊使說原委,晉使對視一眼,都笑了。
敖政輕捋胡須,拱手笑道:
“敢問貴使,今日比試的人,是燕先生和阿州,還是晉國和齊國?”
齊使冷笑一聲,“自然是晉國和齊國。”
敖政又道:“既然是晉齊雙方的比試,事先又不曾言明,隻能一人下場,不可請場外的人支招。如何能稱之為作弊耶?”
這位禦史中丞可以在朝堂上舌燦蓮花,力戰群臣,嘴巴自然利索得很。
三言兩語,他便挑出了比試規則裡的漏洞,為己方找到了理由。洘
“強詞奪理!”
“你們就是強詞奪理!”
兩位齊使氣得老臉通紅。
敖政微微一笑,“貴使不服,大可以讓燕先生也寫出題目,供齊方人員參詳。一個不夠兩個,甚至你們所有人一起讨論,我方都不會指責作弊。”
說出來全是道理。
仔細一想,哪裡都是不講理。
眼看幾個齊使還要上前争論,蕭呈出聲。洘
“無須多言。繼續吧。”
敖政遠遠朝蕭呈揖了一禮。
“齊君海量。”
蕭呈眸色晦暗,視線越過人群,落在馮蘊的身上。
她坐在角落,旁邊全是高大的侍衛,幾乎被人圍在中間,擋住了所有的視角。不特别注意,都發現不了她。
蕭呈微微攏一下袍角,叫來吉祥。
“問燕先生,十七關是何題目?”洘
吉祥怔了一下,“是。”
燕不息向來自負,輕易不會求助于人。
他沒有打通十七關,也不是因為題目太難,而是題型複雜,有各類運算的混合,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