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不是大夫,找她何用?”覷
董柏縮了縮脖子,默默地退下,趁着守衛不注意,一溜煙的工夫,就溜去了莊子。
馮蘊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女史還在屋裡訓斥奶娘和宮人,說昨日不該由着陛下去庭院玩耍,曬久了太陽。
她聲音很大,元尚乙側過身,用被子蒙住了耳朵。
馮蘊在外面聽見,沉着臉大步進去。
兩名禁軍侍衛上前阻擋。
“王妃止步。”
馮蘊冷冷看過去,掃視着他們。覷
“待小人通傳。”侍衛不與她對視,垂下頭,心虛地拱了拱手。
“不必。”馮蘊意味深長地一笑,聲音冷淡,不見怒氣,卻讓人無可辯駁,“在我的莊子上,我若有半點異心,你們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侍衛臉色一變。
突然的,臉就紅了起來。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馮蘊不看他,帶着小滿大步而入。
那一身的凜冽,讓侍衛張開的嘴,發不出聲音。覷
整個養心齋,無人動彈。
撩開簾子,馮蘊擡眼望去,恰與林女史驚訝的視線撞個正着。
“見過王妃。”林女史倒是個會見風使舵的,看馮蘊氣勢洶洶,當即便軟了膝蓋。
“不知王妃駕到,有失遠迎……”
“我是來接陛下的。”
馮蘊一個接字說得坦然,林女史變了臉色。
“王妃要接陛下去何處?”覷
馮蘊瞥她一眼,懶得回答。
林女史很是尴尬。
雍懷王妃的嚣張令她不适,又不得不小意作态,彎腰行禮,“陛下正在養病,大夫說,不便出行……”
“我問過濮陽醫官和姚大夫,他們說出門走動,無妨。”馮蘊說着,正眼都不再看她,徑直走到内室,在垂帳外行禮。
“臣婦參見陛下。”
帳子裡沒有動靜。
安靜得,好像沒有人一般。覷
小孩子在裝睡?
馮蘊訝然一下,笑了,“池塘裡的荷花開了,陛下可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