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的動作,修長的指節,若有若無地夾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摩挲幾下。
“都是你的。”
馮蘊橫他一眼,将冰盆再往榻邊挪近一些,掏出絹子彎下腰,拭了拭他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還熱嗎?”
裴獗搖頭。
馮蘊不作聲,默默在他的腰間搭了一件薄透的絲緞巾子,比他方才那一身衣袍更加透氣舒适。
“有傷,别捂着。”詉
裴獗揚一下眉,“原來脫衣為此?”
馮蘊豎眉,“不然呢?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裴獗想到她方才說的話,眉頭蹙一下,吐出四個字。
“藥不能停?”
馮蘊眯起眼打量他,從上到下,慢慢定格在某一處,“還行?”
裴獗将她的手抓過來,馮蘊用力去掰他的手腕,卻被他穩穩攥着,生生将人拉入懷裡。
堅硬的胸膛,呼吸起伏。詉
“可要一試?”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噴出的氣息好似帶了火,大掌上的繭子,透過薄薄的衣裳,蹭得她頭皮發麻。他卻不耐寂寞地高漲起來,鼓囊囊的支起輕柔的巾子,隆如山包……
這還用試嗎?
馮蘊仿佛被烙鐵燙到,猛地直起腰來。
“别鬧!”
她再是喪心病狂饑渴難耐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跟他亂來。
見他受了傷也不肯消停,馮蘊稍稍用力,拍在他的手背上。
“将軍還沒有回答我。為何不說一聲,偷偷摸摸回安渡?”詉
裴獗看她好半晌才道:
“急送解藥。”
馮蘊冷下臉來,“正經點。”
裴獗正了正臉色,“原是想給你個驚喜。”
“是怪驚喜的。”馮蘊淺淺擡起眼皮,睨視着他,“山匪當真是齊軍殘部?”
裴獗眉頭皺了一下。
“不好說。”詉
他沒有像左仲和紀佑那麼笃定,停頓片刻又道:“是我心急,暴露了行蹤。”
馮蘊道:“他們當初從萬甯逃得一命,苟且偷生已是萬幸,為何還要半路襲擊你?不要命了嗎?”
襲擊裴獗,對山匪來說,其實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