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2頁)

  很輕的動作,修長的指節,若有若無地夾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摩挲幾下。

  “都是你的。”

  馮蘊橫他一眼,将冰盆再往榻邊挪近一些,掏出絹子彎下腰,拭了拭他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還熱嗎?”

  裴獗搖頭。

  馮蘊不作聲,默默在他的腰間搭了一件薄透的絲緞巾子,比他方才那一身衣袍更加透氣舒适。

  “有傷,别捂着。”詉

  裴獗揚一下眉,“原來脫衣為此?”

  馮蘊豎眉,“不然呢?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裴獗想到她方才說的話,眉頭蹙一下,吐出四個字。

  “藥不能停?”

  馮蘊眯起眼打量他,從上到下,慢慢定格在某一處,“還行?”

  裴獗将她的手抓過來,馮蘊用力去掰他的手腕,卻被他穩穩攥着,生生将人拉入懷裡。

  堅硬的胸膛,呼吸起伏。詉

  “可要一試?”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噴出的氣息好似帶了火,大掌上的繭子,透過薄薄的衣裳,蹭得她頭皮發麻。他卻不耐寂寞地高漲起來,鼓囊囊的支起輕柔的巾子,隆如山包……

  這還用試嗎?

  馮蘊仿佛被烙鐵燙到,猛地直起腰來。

  “别鬧!”

  她再是喪心病狂饑渴難耐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跟他亂來。

  見他受了傷也不肯消停,馮蘊稍稍用力,拍在他的手背上。

  “将軍還沒有回答我。為何不說一聲,偷偷摸摸回安渡?”詉

  裴獗看她好半晌才道:

  “急送解藥。”

  馮蘊冷下臉來,“正經點。”

  裴獗正了正臉色,“原是想給你個驚喜。”

  “是怪驚喜的。”馮蘊淺淺擡起眼皮,睨視着他,“山匪當真是齊軍殘部?”

  裴獗眉頭皺了一下。

  “不好說。”詉

  他沒有像左仲和紀佑那麼笃定,停頓片刻又道:“是我心急,暴露了行蹤。”

  馮蘊道:“他們當初從萬甯逃得一命,苟且偷生已是萬幸,為何還要半路襲擊你?不要命了嗎?”

  襲擊裴獗,對山匪來說,其實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