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簾子就出去了。
就好像她隻是随口說一說,從沒有将李桑若放在心上。
她倨傲孤清,不會像别的婦人那般,拈酸吃醋。
裴獗正值思量,馮蘊突然打簾子進來。
“大王傷情還行吧?”
裴獗不知她為何這麼問,遲疑一下,挑眉:“裡正娘子要召本王侍寝?”
馮蘊給他一個白眼。葴
“長公主差人捎了話來,說要過府探望大王。旁的人都好拒絕,但這位長公主殿下……總是避而不見,隻怕說不過去。”
裴獗眉眼不動,“拒了。”
馮蘊:“當真?”
“嗯。”裴獗道:“除去為娘子侍寝,旁的事,一概拒絕便是。”
狠人。
狂妄。
長公主背後可是整個大晉皇族。葴
她笑了一下。
比上輩子那個将忠君事主放在首位的大将軍,還是功高蓋主的雍懷王,令人傾心一些。
馮蘊福身,“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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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可以不見,但溫行溯是裴獗不能不見的人。
溫行溯過來,有公事。
這是唯獨一個讓馮蘊放在心窩窩上的男人,溫行溯人還沒有到,莊子裡就早早準備了吃的喝的,備好了佳肴盛宴。葴
三個人的宴席,就擺在靠花庭的客堂。
仆女們來往傳菜,還有兩個美姬到席上侍奉。
原本溫行溯還覺得尴尬,畢竟這都是以前馮敬廷送給裴獗的姬妾。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美姬不是來侍候裴獗的,更不是侍候他的,而是……
來侍候馮蘊的。
兩個美姬,一個叫管薇,一個叫阿萬。葴
管薇是以前安渡郡守馮敬廷的屬官,領武職,受郡太守差遣,騎射俱佳。
管薇初入營時,受不得落差,曾有輕生之念,後來到了花溪長門,安定下來,一心想做裴獗的侍妾,可怎麼等都等不到大将軍寵幸,後來看着身邊一個一個家世不如她的女子,都有了好的出路,這才漸漸轉變心思……
她們的出路在馮蘊,不在裴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