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洽親自過來的。
為謹慎起見,裴獗沒有見他,仍以養病為由,靜卧裡間。
馮蘊笑容滿面地接待了他。
兩個人旁敲側擊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賀洽就告辭離去了。蜷
話不多,但該表達的意思,都說清楚了。
馮蘊笑着将人送出去。
再回屋時,就見裴獗正襟危坐,審視着她。
“你讓人告訴賀家,楊三娘子是細作?”
“嗯?”馮蘊懶懶擡下巴,“大王在審問我?”
裴獗歎口氣,将她抱到懷裡,低頭親了一口,“沒有實證,話不可亂說。”
“誰說我沒有實證?”馮蘊瞥他一眼,想了想又收回目光,淡淡地道:“現在是沒有,但很快就會有的,我已派人去查,大王等着看吧。”蜷
裴獗将她的臉扳過來,一本正經。
“蘊娘,仔細禍從口出。”
安渡的形勢,一日一變。
自從裴獗過來養傷,到安渡定居的人越來越多,地價、房價如馮蘊當初料想的那般,越來越貴……
很多事情也在悄無聲息的變化。
各方人馬,微妙博弈。
個中的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蜷
裴獗身在明處,無異于衆矢之的。這才将輕傷當作重傷來治,隐于幕後,以便觀察這一塘渾水裡,到底掩藏了幾隻王八。
“大王是怕我打草驚蛇?”
馮蘊很快從裴獗凝重的眼神裡,察覺到什麼。
“你裝病,便是為了引蛇出洞?”
裴獗拉住她的手,撫在肩膀的傷處。
“本王何曾裝病?”
馮蘊微一撩眉,“那後天的婚宴,大王不能出席了。”蜷
裴獗嗯聲,怕她因此多想,又解釋一句。
“我并非怪你。蘊娘這一招投石問路,用得極好。”
“那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是何意思?”
哪裡有陰陽怪氣?
裴獗微歎,“我擔心你。”
是非皆因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