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深夜造訪三娘子的住處……”姷
長公主:“幾次?”
仆女想了想,“數次。”
“數次是幾次?”
“約莫……四五次。”
“多久離開?”
仆女臉頰微微一紅。
“有時一個時辰,有時半個時辰,有時更短一些。但從不過夜。”姷
長公主冷冷地看着楊令香。
“你還有何話可說……”
“不,不是的。”楊令香喉頭發啞,仍欲狡辯。
她盯着仆女,“你可曾親眼看到我與宣平侯行苟且之事?”
仆女低着頭,在衆人的目光下,咬着下唇搖了搖頭。
“每次宣平侯來,三娘子就将仆女打發得遠遠的,仆女什麼都聽不見……”
什麼都聽不見,又如何能親眼得見苟且?姷
不過,這種房裡的事,又有幾個主子會讓仆女近前來看?
長公主冷哼一聲,視線慢慢垂下,落在楊令香的小腹。
“你既是否認,那本宮再問你。宣平侯深夜找你,是做何事?難不成大半夜的吟風弄月,談詩論事?”
楊令香臉色微微一白,嘴角動了動,苦笑,“妾今日說什麼都沒有人信了,既如此,那妾隻能……以死明志。”
聲音未落,她突然乘人不備,掉頭朝門柱撞過去。
小滿眼疾手快,伸過手臂将人攔住,拉了過來。
馮蘊微微一笑。姷
“三娘子怎能輕生?”
事情沒有交代清楚,這就死了,那不是浪費她的謀局,也浪費這麼多人的好奇心?
謝令香在小滿懷裡用力掙紮幾下,尋死覓活的大哭一陣,嘴唇哆嗦着,求助地望向馮蘊。
“王妃……饒了我……”
她還記得在宴席廳裡馮蘊溫柔淺淺地笑。
如沐春風,察覺不到半分惡意。
事到如今,要說與這位雍懷王妃毫無關系,她是不信的了。姷
是她愚蠢,受了馮蘊的哄騙,以為她當真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