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思忖片刻,微微點頭。
“我這個井渠,有利的隻是小家。大王所想的工事,有利的是大家,是千秋萬代,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一旦他把人工河渠鑿成,可以想見安渡會有多大的變化。
再不用大老遠去石觀碼頭乘船了,物資也可以直接到達安渡。
從此安渡水運發達,有促繁榮,逐水而居,方便商貿,必将煥發新的活力。
輔都之名,也就擔得起了。
“大王英明。”疓
馮蘊這是由衷之言,裴獗聽了卻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緊。
“既然蘊娘已有法子,就不用去書齋了吧?”
馮蘊微微勾唇。
“那……我們去歇了?”
裴獗低低嗯聲,将她攔腰一抱,就往裡屋走。
馮蘊不可置信。
克制保守,不近女色的裴大将軍,這是被奪舍了嗎?疓
天氣炎熱。
兩層薄薄的衣料貼在身上,行走間,幾乎要擦出炙熱的火光。
馮蘊明顯感覺到他心跳加快,欲望幾乎要從禁锢的衣料裡跳出來,若有若無地蹭刮着她,無端的戰栗從尾椎襲來,她身子無法自抑的輕顫、緊繃。
短短的一段路,卻走出了地老天荒的錯覺……
幾個仆女眼睜睜看到大王抱娘子過來,先是怔愣,接着便羞澀低頭。
沒有人擡眼來看。
馮蘊輕輕勾住裴獗的脖子,嗔怨地看他一眼。疓
裴獗略一揚眉。
四目相對,沒有人說話,可沉默間又仿佛有無限的情思在流轉,擦出耀眼的火光。
簾子撲的一聲落下。
馮蘊隻覺得身上一松,桎梏在腰間的胳膊松開了,男人輕輕擦拭一下她額角的細汗,雙手撐在她兩側,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洗洗?”他聲音喑啞,飽受情欲。
馮蘊擡眼,“這樣熱的天,大王興緻怎生這麼高?”
裴獗的目光在她身上恣意流轉,手指有意無意地掠過丘陵腹地,音色徐徐。疓
“長門的算學是最好的。蘊娘為何不好生算算,曠我多久了?嗯?”
“有嗎?”
“說好的盡歡,時至今日,也未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