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無人反對,開鑿河渠引水。”
馮蘊瞥他一眼,“大王能幹是真能幹,敗家也是真敗家。”
她今日才從馮敬廷手裡薅了一個小宅子的建造,轉頭裴獗就把安渡郡最好的宅子奉獻出去了。瘊
裴獗看到她的臉色,眉頭一皺。
“蘊娘不願?”
馮蘊搖頭輕笑,聲音嬌軟,“那宅子本就不歸我所有,我有何不願的?再說了……”
她瞄着裴獗,目光裡盡顯溫柔。
“舍得小利,方得大益。得失之間,也不過如此。”
裴獗微微松一口氣,“蘊娘大智慧。予人好處,好處自得。榮極則辱,唯德可存。”
馮蘊瞥他一眼。瘊
“大王聽人清談了?”
裴獗:“在你書上看的。”
馮蘊愕然一下,低低笑出聲來。
“看的什麼書?你我可探讨一二。”
裴獗扯過她的腳踝,彎腰将人抱起來,“榻上再行探讨。”
那天中途被打斷,其後兩人各忙各事,愣是沒尋到機會好好溫存一番。
馮蘊知道他憋得有點急了……瘊
可還是忍不住,掙紮着從他掌中逃脫,低低問出一句。
“開鑿河道,何時動工?”
裴獗道:“南起信義鳴泉,北至安渡花溪,全長約一百六十八裡,勘劾且須時日,着急不得……”
鳴泉?
花溪?
馮蘊怔了下,臉上露出驚喜。
“大王是說渡口要建在花溪村?”瘊
裴獗看她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安渡郡最大的流域便是長河,從地勢看,最合适興建渡口,最省人力便是花溪,趁枯水期,拓寬長河,也省時……”
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馮蘊聽得連連點頭。
“差些以為大王要徇私情,專門為我開一個碼頭……”
裴獗低頭,捏一下她的臉頰,“想的什麼好事?”
“大王當然不是這樣的人。”馮蘊輕輕笑道:“不過,我還是占便宜就是了。”
“哦?”裴獗揚眉。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