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揚眉,“此話如何說的?”
分明就是在審問。
裴獗道:“别折磨我。”
他頓了頓,聲音啞得如同缺水,滿是渴望凝成的寒氣。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了……”鐺
他低垂下頭,呼吸仿若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又輕又啞,帶着暧昧的氣息,“不知本王何時可達芙蓉深巷,一覽雨後群芳?”
他這句話的意思,馮蘊聽懂了。
其實她不是不願意,是她如今太愛自己了。
她确實很怕,怕他會控制不住弄傷自己。
在他熱切的目光下,緊繃感陡然升起。
馮蘊銀牙微咬,“還不都怪你……”
“怪我如何?”鐺
馮蘊視線下移,又飛快将眼風移開,“郎君雖好,奈何太……”她咬字含糊,半晌才從齒間吐出個“大”字來。
淡淡的嬌憨,如秋水芙蓉,怎不叫人生憐?
裴獗不知不覺放輕了些……
紗櫥影動,一縷青絲從榻沿傾瀉而下,好似在清風裡顫抖。
一室清雅。
幽香拂動。
有好一會兒馮蘊的意識都是遊離的,最愛惜的書本滑落在地,她都沒有察覺,身子在他的恣意愛憐裡泛起一層細微的戰栗,整個人好似被什麼無形的力量主宰,漸漸汗濕……鐺
“蘊娘……”
裴獗突然喚她。
馮蘊睜開眼,對上一雙幽暗的眼。
她嗯聲,有氣無力。
“痛嗎?”他低聲問,嗓音裡帶着克制的啞意。
“不……”
“那你抖什麼?”鐺
“……”
馮蘊快要被他弄哭了,偏生他還來明知故問。
也是這一刻,她發現裴獗和上輩子有很大的區别,比如他在房中會十分克制,哪怕再想要,隻要她流露出一分不喜,他就會停下來。
上輩子的大将軍是不會的。
又比如他方才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