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聞聲搖頭。
“天下哪裡去找那般肖似的人?李太後也知道找不到那個人,無非是尋個由頭,惡心旁人,自找樂子。”
馮蘊失笑,“沒想到你把她看得這樣透徹。”
金戈也跟着笑了下。譚
“邺城當下也是一團糟,自顧不暇,依我看,那盧貴全也就是小人之心、愛貪便宜,所言所行應當與邺城無關。”
頓一下,他好似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問馮蘊。
“倒是濮陽縱這個人……娘子放心他在村裡講學?”
馮蘊搭下眼簾,懶洋洋笑道:“我連任先生都容得下,還能容不得一個濮陽縱?”
金戈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比起盧貴全這種小人物,濮陽縱才是最麻煩和最危險的。
他和元铿、曲封關系非淺,是極有可能被邺城滲透的……譚
但馮蘊這一句話,堵住了金戈的嘴。
他也是南齊的密探。
馮蘊可以與他談笑風生,說話全無芥蒂,就好像真的不曾疑心過他一樣。
那對濮陽縱,大抵也是如此……
放長線釣大魚。
可利用的時候就盡情利用……
她就像是一個下好香餌的釣魚人,俯視着他們所有人,又在暗中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算好一個結局……譚
金戈斂住眉眼,嘴角抿了一下。
“小人還有一個消息,娘子興許不很愛聽……”
馮蘊眉梢微揚,“不好聽的消息,我聽得還少嗎?說吧。”
金戈遲疑,“秀峰山刺殺事件,背後也是邺城的手筆。此事,在侯準投靠雍懷王時,想必已經交代清楚……”
也就是說,侯準告訴了雍懷王。
但雍懷王并沒有告訴她真話,是在為李桑若保密?
馮蘊道:“你是在為蕭呈開脫?對我用反間計?”譚
金戈吓一跳,對上馮蘊冷冽的目光,連忙低頭拱手。
“小人不敢。”
孔雲娥見狀也緊張起來。
她偷偷拉一下金戈的衣袖,略帶愁緒地道:“也難怪蘊娘疑心你……你這張嘴啊,對台城的事,閉得太嚴了。蘊娘待你掏心窩子,你卻為着蕭呈防她。換我,也該難過了……”
馮蘊看一眼孔雲娥,“無妨。忠心是美德,雲娘,這樣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的。”
金戈讓她二人說得汗顔,脊背上汗津津的,低眉思量片刻,忽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