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書房出來,已是三更。
仆女在前引路,打着燈籠。
馮蘊慢慢走着,腦子還在思考方案,一隻大手忽地伸過來,握住她的手,以扶攜的姿态,将她半攬入懷……
身後的仆從見狀,全都垂下頭去。
馮蘊看裴獗一眼,唇角微彎。
黏黏糊糊的,這人準沒想好事。橄
回到屋子,馮蘊讓仆女侍候洗漱,裴獗提着辟雍劍出門練功,等他大汗淋漓地回來,馮蘊已躺在榻上,撫摸着洗得香噴噴的鳌崽,看着書,幾乎要睡着了。
已至深秋,天氣漸涼。
寂靜的房裡,簾帷在清風裡微拂,紅燭燈盞映着女郎白皙的臉。
燈下看美人,愈發嬌美。
她渾然不知誘惑,淺淺垂眸,慵懶而卧,榻側躺着威風凜凜的猞猁,正在耐心地舔舐腳趾……
裴獗雙眼微沉,朝木榻走來。
鳌崽突地停下動作,默默擡頭,然後起身讓到木榻對面的窩裡,很是乖覺。橄
馮蘊瞥他一眼,忽然有些感慨。
連鳌崽都怕狠人。
裴獗果然不是人。
她輕聲道:“都這樣晚了,少練一日也不妨事吧。”
在她的記憶中,,除了受傷那些日子,她把裴獗的辟雍劍藏起來了,他沒有練功以外,幾乎是風雨無阻,早晚都練的。
一個人要做一件事不難。
難的是堅持做一件事。橄
馮蘊很是欽佩。
不料裴獗卻朝她走來,不知是不是會錯了意,低頭,黑眸爍爍望她片刻,突地捧住她的臉,落下一個纏綿而滾燙的吻。
“等久了。我洗洗就來。”
馮蘊的呼吸幾乎要停止。
她哪有那個意思?
“我……”
“等我。很快。”橄
裴獗平靜地放好劍,脫衣服的速度快如疾風,馮蘊來不及多說什麼,好似一個眨眼間,他便隻着小衣,赤着胳膊,大步往淨房去了。
那精壯緊實的身軀,手臂和腰腹上的肌肉,還有那下腹鼓囊囊的一團,如同幻影一般在馮蘊面前閃過……
她清了清嗓子,仔細将書放好,拉下帳子躺到被窩裡,裝睡。
第40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