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急切地道:“按王妃說的辦,還不快去!”
随從應聲。
馮蘊又告訴他:“記得對姚大夫說清原委,帶足所需藥品。”贈
“小人明白。”随從急急翻上馬背,吆喝一聲,眨眼間已疾馳而去。
大長公主這才轉頭,臉上浮現出蒼白的笑容。
“多謝王妃提醒。”
馮蘊一笑,“殿下客氣。我就出個嘴,不值當什麼。”
她越是謙遜有禮,大長公主越是覺得耳朵發燒。
“方才我氣急攻心,失了分寸……”
她指的是方才跟裴獗發生的不愉快。贈
馮蘊微微一笑,知道她介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裴獗的想法,笑容可掬地搖搖頭。
“小事,大王不會往心裡去的,殿下先送郡王去吧。”
大長公主朝她行了一禮,招呼侍從扶着虛弱的濮陽縱上了馬車。
通惠橋的人群,在陸續散開。
馮蘊淡淡地瞥一眼四周,回到裴獗的身邊。
“你是故意激怒大長公主的?”
裴獗嗯聲,面色冷漠。贈
“斷指當真可接?”
馮蘊微微一笑,“我也隻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究竟行不行,得問姚大夫了。”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拉了拉她的胳膊,走到一側。
通惠橋上,十幾個被反剪雙手的元铿侍從被押解過來,荥陽惠王也在這時捂着胸口爬起來,恰好來得及看到元铿的屍體,被兩個北雍軍士兵擡着,放到了他的面前。
“兒啊……”元滔整個人撲倒在元铿的身上,恸哭不止。
王府來的随從,也跟着抹眼淚,如喪考妣。
裴獗面無表情地走近。贈
“惠王節哀。”
荥陽惠王擡起頭來,兩隻眼睛紅腫不堪,整個人好似瞬間老了十歲。
“你殺了我的兒子,是你,你殺了我的兒子……”他嘴唇止不住的顫抖,喃喃着,雙手撐地,慢慢悠悠地站起來,然後用力撲向裴獗。
“我跟你拼了……”
裴獗一動不動。
元滔的胳膊,已然落在了左仲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