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蘊娘,你快說,快說……”
馮蘊道:“找個願意收她的主子,為奴還是為妾,隻要對她好,日子也就不難熬了。”
濮陽漪臉上的笑容斂住了。
“朝中文武,王侯公卿,無不趨利避害。誰會在這時出面,去收留邺城太後的外甥女……”輿
而崔稚也沒有那樣過人的美貌,會讓男子冒險。
沒有所圖,是找不到那種愚蠢之人的。
濮陽漪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找誰出面才好。
不料,馮蘊看着她,淡淡道:“你自己。”
濮陽漪定住眼珠,直勾勾盯住馮蘊,半晌才反應過來。
“我?”
她隻想到男子去收了崔稚,卻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去要一個官奴。輿
但高興不過一瞬,臉色又黯淡下來。
“母親是不會同意的。”
馮蘊道:“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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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漪前腳離開,裴獗後腳就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還帶着溫行溯一起。
在門口打了個照面,濮陽漪心裡想着事,竟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聽到馬蹄聲,頭也沒回地往家裡去。輿
溫行溯看着她風風火火,沒有吱聲。
落屋後,從馮蘊嘴裡得知真相,略微意外。
這種事情,聰明人都會避嫌,以免落人口實,恨不得跟崔家撇清關系……
她倒是一個赤誠的性子。
馮蘊說罷原委,不由笑歎。
“要是長公主知道我如此撺掇縣君,隻怕要怪罪了。”
裴獗不置可否。輿
仆從們正在上菜,馮蘊唏噓片刻崔稚的事情,卻沒有聽到屋子裡的兩位大哥說話,不由有些詫異。
“您二位都習的是沉默術?”
溫行溯笑了一聲。
“我在聽你說。”
裴獗:“我也是。”
馮蘊哼一聲,好笑的掃過他二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