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的小瓶子也不在原位,想來是被他帶走。
馮蘊沉吟一下,決定找機會問濮陽九。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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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八,宜嫁娶。
許是老天賞臉,為敖七的婚事應景,大清早起床,太陽便露出了紅紅的臉龐。
因是嫡親,馮蘊和裴獗會早一些去敖府,幫着裴媛張羅一下。塗伯善夫妻約好了淳于焰同行,去趕黃昏時的喜宴。
馮蘊差人把要送到敖家的禮品裝車,等了許久不見裴獗,便轉身去了膳房。
仆從剛将早飯上桌,裴獗便提着辟雍劍邁入了院子。
大冷的天,他滿頭大汗。帹
馮蘊看小滿一眼,備好了溫熱幹淨的帕子,端過去給他,笑道:“恰恰好,要吃飯了。”
裴獗瞥一眼:“我洗冷水就行。”
他說着便回屋去了。
馮蘊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心下略略一怔。
這是哪條筋又抽了?
難道是嫌她昨天夜裡回去得太晚?
早飯是他二人單獨用的,相對而坐,馮蘊特地觀察了一下裴獗的表情。帹
話少,但很平和,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深不可測的男人……
那她就要測一測了。
“大王。”馮蘊伸手,搭在裴獗的手背上,眉頭蹙起,“可是身上哪有不适?”
裴獗擡頭,察覺到她的情緒,神态放松一些,搖頭。
“我沒事。快吃吧。”
他的聲音與平常沒有區别,馮蘊沉吟一下,道:“我昨夜看到你身上帶着藥丸……”帹
停頓一下,又故作糾結地道:
“你要有什麼不治之症,要早些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馮蘊。”裴獗連名帶姓地喚她,臉色難看,“盼我早死,你再改嫁?”
“啧啧……”
這種酸話可就不太像是裴獗說得出口的了。
馮蘊不跟他那刀子似的眼神對視,慢條斯理地接過小滿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嘴角,眼睛明亮,笑容溫婉。
“吃罷,夫郎,别讓長姊久等。”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