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馮蘊痛打陳氏的事,也沒有隻言片語。
但事情鬧得這麼大,溫行溯不可能不知道。
他以為馮蘊因此而難過,借酒澆愁。
馮蘊卻全然不懂他在說什麼,低笑道:
“大王要思量多長時間?無妨,你要等多久,就等多久。無非是不給解藥而已,東家沒有,我還不能找西家要嗎?”
裴獗眉心擰起。恈
解藥?
他扼住馮蘊的胳膊。
“你在說甚?”
馮蘊想推開他,沒有推動,帶着嘲弄的笑,眯眼逼視。
“大王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一聲冷笑,她極是不滿。
“也是不怕人家笑話,有妻有室的男子,還靠吃那傷身的藥克制和壓抑。幸虧濮陽醫官嘴巴嚴實,要是一個不慎把話傳出去……旁人還不知要怎麼想呢?隻怕會說你家娘子是死的,是石頭,是木頭,這才讓夫郎不能動欲。又或是,以為夫郎在為誰守身如玉呢……”恈
裴獗這才明白她是為了什麼。
“不識好人心。”裴獗低哼。
要不是顧及她,他何須委屈自己?
“再說,我何時守身如玉了?蘊娘講理。”
馮蘊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
她專門弄小酒喝上,就是為了蠻不講理而做的鋪墊……
酒都喝了,憑什麼講理?恈
“我不想聽這些。”
她拉開裴獗的手,鼻尖讓暖閣裡的爐火烤得沁出了一層細汗,說不出的柔媚嬌憨。
“大王得罪我了,得受罰。”
裴獗身子騰地發熱。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他卻口渴難耐,好似被什麼妖精勾了魂,血液直沖腹下,隐隐有擡頭之勢。
裴獗順着她的話,“如何罰?”
馮蘊努嘴,慢條斯理地道:“喏,摹一篇平複帖……我瞧瞧。”恈
裴獗眉頭沉下。
“我說過,我不懂樂正子。不知平複帖。”
“不會沒關系,我教你呀。”馮蘊好似等的就是這句話,示意裴獗坐好,她整個人趴到他寬敞的後背上,将手伸過去,握住他的。
小手包不住大手。那畫面看得裴獗有點眼熱,像有火炭從喉嚨滾下去,身子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