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1頁)

  對馮蘊痛打陳氏的事,也沒有隻言片語。

  但事情鬧得這麼大,溫行溯不可能不知道。

  他以為馮蘊因此而難過,借酒澆愁。

  馮蘊卻全然不懂他在說什麼,低笑道:

  “大王要思量多長時間?無妨,你要等多久,就等多久。無非是不給解藥而已,東家沒有,我還不能找西家要嗎?”

  裴獗眉心擰起。恈

  解藥?

  他扼住馮蘊的胳膊。

  “你在說甚?”

  馮蘊想推開他,沒有推動,帶着嘲弄的笑,眯眼逼視。

  “大王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一聲冷笑,她極是不滿。

  “也是不怕人家笑話,有妻有室的男子,還靠吃那傷身的藥克制和壓抑。幸虧濮陽醫官嘴巴嚴實,要是一個不慎把話傳出去……旁人還不知要怎麼想呢?隻怕會說你家娘子是死的,是石頭,是木頭,這才讓夫郎不能動欲。又或是,以為夫郎在為誰守身如玉呢……”恈

  裴獗這才明白她是為了什麼。

  “不識好人心。”裴獗低哼。

  要不是顧及她,他何須委屈自己?

  “再說,我何時守身如玉了?蘊娘講理。”

  馮蘊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

  她專門弄小酒喝上,就是為了蠻不講理而做的鋪墊……

  酒都喝了,憑什麼講理?恈

  “我不想聽這些。”

  她拉開裴獗的手,鼻尖讓暖閣裡的爐火烤得沁出了一層細汗,說不出的柔媚嬌憨。

  “大王得罪我了,得受罰。”

  裴獗身子騰地發熱。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他卻口渴難耐,好似被什麼妖精勾了魂,血液直沖腹下,隐隐有擡頭之勢。

  裴獗順着她的話,“如何罰?”

  馮蘊努嘴,慢條斯理地道:“喏,摹一篇平複帖……我瞧瞧。”恈

  裴獗眉頭沉下。

  “我說過,我不懂樂正子。不知平複帖。”

  “不會沒關系,我教你呀。”馮蘊好似等的就是這句話,示意裴獗坐好,她整個人趴到他寬敞的後背上,将手伸過去,握住他的。

  小手包不住大手。那畫面看得裴獗有點眼熱,像有火炭從喉嚨滾下去,身子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