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馮蘊勾了勾唇,“那大王快去忙吧。别耽誤太久,我去榻上等你。”
說着,她抱了抱裴獗的胳膊。
裴獗微微一怔,反手便抱過來,順開她垂落的長發,便往臉上親。
馮蘊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她稍稍别開臉,狐疑地看着氣息紊亂的男人。
裴獗看她揪着眉,“蘊娘不是想要?”
馮蘊:……榚
她隻是心疼他這麼冷的天,還要忙碌,哪裡有那些心思?
“不想便罷了。”裴獗收回手将人抱坐在榻上,一副要就提槍上馬,不要就領兵撤退的從容樣子。
馮蘊看得有點樂。
“那你快去快回。”
裴獗剛平複下去的氣息又亂了。
“此事明日處理也行。”
馮蘊:……榚
裴獗掃來一眼:“等我洗洗。”
在這事上他是真的不客氣,但凡馮蘊流露出一點蛛絲鼠迹,他就會順着竿子往上爬,想方設法多來那麼兩次。
自從馮蘊從濮陽九嘴裡得知裴獗身體的情況後,就不再像以前一樣覺得他禽獸,反而覺得這男人其實克制得十分辛苦。
以他現在的權勢地位,莫說找個婦人發洩,就是找十個百個都無人敢說三道四。
但裴獗在馮蘊認識的男人裡面,算得上是頂級的潔身自好。
所以,她有時候也會縱着他,哪怕須得忍耐一點不适,哪怕要打開身子承受更多……
最多不過是多掐他幾把,也就算了。榚
裴獗是真的能幹。
一口氣折騰到四更天,才氣息粗重地躺下來,輕捏她手腕。
“蘊娘可累着了?”
馮蘊癱在那裡如同死人一樣,手指頭都懶得動,隻拿眼風憐惜地看着自己新做的錦綢褥子,那細軟柔軟的面料,睡着是極舒服的,可讓臭男人一頓蹂躏,已是皺褶得不行了,有的地方就如絞過的鹹菜,皺成一團……
“你看看,上好的料子,就這麼毀了。”她借機斥責。
“賠你。”裴獗抓住她的手,親了親。
今晚已經親很多次了,他像是親不夠似的,反複把玩,馮蘊看得皺眉,“怎麼賠?”榚
裴獗道:“等我回京便差人給你多送幾匹貢緞來。”
“貢緞啊。”馮蘊低低地笑,“原來雍懷王也會色令智昏,聽信婦言。”
裴獗揚了揚眉,“安得賢妻,以此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