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廣道:“你們快些便是,不用客套這些。”
那人又是點頭哈腰,朝馮蘊的馬車鞠躬再鞠躬,沒有得到回應,這才悻悻然走了。
馮蘊睜開眼,輕輕哼聲。糞
今日要碰上的人不是她,旁人隻怕也隻有自認倒黴,等不來一個歉意的……
可這些……
受到影響的百姓,會不會把賬記到雍懷王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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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過得格外地漫長。
馮蘊一行吃完飯,又等了許久,道路仍然未通。
這早已不止一個時辰了,眼看天亮漸晚,葛廣有些焦躁。糞
“這速度,是吃屎長大的嗎?修皇城都沒他們這麼慢……”
他說着便讓人過去催問。
這已是催問第三次了,每一次,對方都好言好語地道歉,每次都說“快了快了”……
葛廣這次再問,對方終于有了新的說法,“搭建溝渠的石闆,還差一些沒有運到,還得稍等片刻……”
太陽早已收住了光線,天空陰沉沉的。
随從都有點急。
“這麼耽誤,何時才能趕到白河,跟大王彙合?”糞
“是啊,大王還在白河等着我們呢?”
聽着他們小聲議論,馮蘊越發地平靜。
“無妨,走不了,那就等吧。”
馮蘊不傻,就算一開始相信這隻是巧合,到這種時候,也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跷。
這分明就是對方故意的。
一面低聲下氣地道歉,一面偷偷搞小動作。
不過,到底是梁煥章睚眦必報,因上次的事情記仇,算計到她的頭上,還是别的什麼事,馮蘊就不知道了。糞
她靜待結果,所以,半點都不着急……
“娘子。”她等得,小滿有些等不得。
她面露焦急,“我,我想如廁。”
荒郊野外,對女子而言,這是極為不便的。
馮蘊眉頭蹙一下,“你帶兩個人,找個僻靜的所在……”
小滿脹得滿臉通紅,點點頭,剛躍下車去,就見官道那頭,一輛拉石材的闆車過來了。
平闆車上除了石闆,還坐着兩個被反剪着雙手、容色秀麗的小娘子,看着約莫十五六歲,衣着單薄,頭發淩亂,在寒風裡哭哭啼啼,瘦削的身子瑟瑟發抖……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