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乙抿起的小嘴,也嚴肅至極。祺
外面全是他們的人馬,隻要他吱一聲,這掌櫃的就完了……
元尚乙做了這麼久的皇帝,已然明白權力意味着什麼……
他想叫人來,給這個沒眼力的掌櫃一點顔色看看。
但馮蘊搶先一步,溫柔地握住了他的小手。
“我們走,阿元。”
元尚乙将胸腹間燃燒的火焰,生生壓住,擡頭看她。
“娘子,他們侮辱你。”祺
“無妨。”馮蘊勾了勾唇,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小聲輕笑,“我們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讓他受到教訓。”
元尚乙哦一聲,點點小腦袋。
他知道娘子會有很多辦法,但沒有想到,馮蘊剛邁過煤店的門檻,便輕描淡寫地拔高了聲音。
“原以為我們可以和店家合作,将手上的煤球低價轉讓出去,誰知店家會直接攆客?罷了,再去尋别的商家也好……”
店家一愣。
半晌才回神。
“娘子留步,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祺
馮蘊回頭,“我是花溪人,手上有的是低價煤球……”
掌櫃的眼睛一亮,“當真?”
馮蘊勾了勾唇,“我何苦騙你?你拿貨是多少價,一次能拿多少,心裡有數。我手上有更好的貨,數量也不限你,難道不想要?”
“要要要,有這等好事,自然是要的。”掌櫃的半信半疑,但态度已然謙卑了許多,“這麼說,小娘子是長門的人?”
馮蘊淡淡一笑,不回答。
她故作高深,掌櫃的更信了幾分。
“那我要如何找你做這生意?”祺
馮蘊道:“我供貨,自會送上門來。掌櫃的隻要把錢準備好,就行了。”
掌櫃的從未想到有這樣的好事,當即應下,把她送到門外,看馮蘊走向馬車,車邊還有不少随從,心裡剩下的疑惑,便消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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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在車上等她。
馮蘊說他威名(惡名)在外,怕有人認出他來,無法更好地帶小皇帝“體察民情”,便把他丢下了。
回到車上,馮蘊沒怎麼說話,裴獗看一眼他們的臉色。
“發生何事了?”祺
葛廣正要回答,就見馮蘊撩開了車帷。
“你們看,街對面,是不是有店鋪要租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