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看着濮陽漪,微微阖一下眼。
“等下你找兩個人,把譚泰綁了,帶去裴府。”
濮陽漪怔了怔,“是。”
那譚泰跟在大長公主身邊很多年了,比其他面首都有臉面,也比旁人跟她更為親近……
說來府裡有那麼多的面首,大多也隻是娛戲玩樂,真正能做大長公主入幕之賓的,少之又少。唖
譚泰便是一個。
濮陽漪常常覺得,母親對這人是動了真心的。大概,這也是她心裡不好受的原因……
-
濮陽漪過府的時候,馮蘊正坐在窗邊,烤着火盆,看小滿和環兒幾個清理東西。
先前喜宴的禮,是裴府收的,但辦喜宴的錢,是小滿和左仲出的,馮蘊便把小滿用得着的東西,全給了她。
小滿大方,拿了布匹出來讓幾個姐妹挑選。
馮蘊聽到禀報,就知道濮陽漪過來是做什麼的。唖
因此,濮陽漪一進屋,她便笑盈盈地招呼。
“縣君快過來坐。我正要差人去找你呢,你就來了。”
濮陽漪從外面進來,凍得有點狠,搓了搓手,在馮蘊的身側坐下。
“阿蘊,是我母親讓我來的。”
她說到這事,很是踯躅,“都怪我,昨日要是陪你去恭房就好了……那個譚泰,我帶過來了。阿母說,随你處置。”
馮蘊平靜地看着她,仍是那一副淡淡的笑。
“這就讓我為難了。大長公主的人,哪裡是我一個臣婦敢處置的?我也不跟你客套,殿下要是容不得他,自行處置便是,要是舍不得,留着也無妨。本沒有多大事情,無須這樣嚴肅。更不用聽外面那些閑言碎語,别放心上。”唖
濮陽漪沒想到她會反過來安慰自己。
“阿蘊你真好。”
這就好了?
馮蘊低低失笑:“你可真好哄。”
濮陽漪挽住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取暖。
“我無須你哄,自己就貼上來了。阿蘊暖暖的,香香的,别說男子,便是我一個女子也想親近呢……”
馮蘊哼笑一聲,沒有回答。唖
濮陽漪又擡起眼來,好奇地問:“你方才說有事要找我?”
馮蘊笑着點頭,讓人取了溫行溯的信件過來,交到濮陽漪的手上。
“看看。”
濮陽漪看到信上寫着,給腰腰的,她搖頭。
馮蘊抽出信紙,指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