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早嗎?”督
馮蘊記得那次。
在石觀碼頭,二人借着月色,坦誠交心……
她告訴裴獗,要是人生可以重來,她希望回到阿母過世之前。
她還記得,裴獗說,留在當下才是最好。
“呵!”馮蘊與他對視着。
不肯相信天底下竟有這麼玄妙的事情,又不得不相信,是真的有人跟她一樣重生……
還是恩怨情仇糾纏不清的裴獗。督
她微微勾唇,瞥他一眼。
“你沒有說實話吧?”
裴獗眼眸微動,看着她。
馮蘊:“你早就懷疑我了。不然也不會在安渡城破後,那般縱着我,又在并州與我成婚……”
裴獗坐近,一隻手将她擁住,一隻手擡起她的臉龐,語聲低沉,隐隐帶有一絲郁氣。
“你有沒有重生,我都會與你成婚。”
馮蘊嫣然一笑,目光尖銳地盯住他。督
“這麼說,大王對上輩子沒有娶我,存有遺憾?”
裴獗默認。
馮蘊淺淺涼笑。
一旦說開,她肚子裡的埋怨潮水似的,一湧而上。
“你遺憾什麼?是将我送回安渡,還是跟李桑若通奸,又或是看着我嫁入齊宮,而無能為力?”
她字字尖利。
好似帶着刀子。督
要将上輩子二人沒有來得及結清的賬,一并插入裴獗的心窩。
裴獗深深看她,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跟我來。”
他指尖有力,掌心很暖,貼在馮蘊的肌膚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柔。
可剛剛發生這樣的事,馮蘊很難平靜地去感受對方的情緒。
她低頭看着鐵鉗似的大手。
“做什麼?殺人滅口?”督
裴獗回頭睨她,黑眸裡有幾分笑意。
“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