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
她從未得到過。
從未。庅
熙豐帝沒有給過她。
宋壽安以及後來的任何一個面首,都沒有……
她以為裴獗可以,隻有裴獗可以。
但裴獗不給她。
越是缺少什麼,她越是想尋找什麼,她焦渴到近乎窒息,将深淵當救贖,不停沉淪,隻為得到生命中難以企及的愛。
對裴獗死纏爛打,一個接一個的面首……
她做了很多,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今夜,在這樣命懸一線的時刻,在唐少恭的懷裡,突然平靜下來。庅
那種如父如兄的強大的精神支撐,讓她卸下所有的心防。
“少恭叔。”
她雙手用力抱緊唐少恭,将頭埋入他的肩窩,吸了吸鼻子。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抱抱我……”
唐少恭沒有聽清她說什麼,雙眼注視着周遭的環境,抱着人拎着劍,無暇分心。
他一言不發,挺直肩背走出内殿,朝守在門外的兩個随從點了點頭,然後抱着李桑若,戒備地繞向芳雲殿的西側……
外面風很大,天寒地凍。庅
李桑若窩在唐少恭的懷裡,整個胸腔裡充斥着一股湧動的溫暖……
“少恭叔。我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人在意我的死活……也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地關心我,疼愛我……”
“沒有想到,是你。唯一一個關心我的人,會是少恭叔。”
李桑若雙眼濕潤,半垂眼簾,雙手用力地抱住他。
“我明明記得,你以前那樣厭惡我……可此刻,我知道你是真的憐惜我,心疼我。少恭叔,我的心,它告訴我,很踏實。”
唐少恭低頭。
看着李桑若清瘦得脫了相的面容,眉目微微蹙了一下。庅
“閉嘴。”
李桑若眼瞳一暗。
雙頰如火一般慢慢地燃燒起來……
卻聽唐少恭壓低了嗓音。
“有人來了。”
他聲音極低地說罷,抱住李桑若便閃到一根大柱子的後面,手臂護住她,掌心按住她的後腦勺,雙眼涼涼地看着外面。
一群火光由遠及近。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