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痛苦,我心如願也……”
裴獗俯身,輕輕咬在她脖子上。
“這樣就夠了?”
馮蘊眼神迷離,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很善良。但這樣不夠……”
“你想她死?”蔅
“活着吧。”
馮蘊腦子越來越模糊,心裡那根弦,被男人的唇舌來來去去地拉扯着,仿佛蕩在秋千上,随時有可能繃開……
上輩子是李桑若的作踐,讓她相信自己被所有人抛棄,親人、愛人,全都背叛,也讓她輕信地下賤了自己。
這輩子全報應回了她的身上。
“還是活着好……看看她上輩子作的孽,都有些什麼福報。”
裴獗壓着她的胳膊,往頭上舉,嗓子微微有點啞。
“這麼恨?”蔅
馮蘊眯着一雙眼睛,沒有說話,直勾勾地看他。
不說話的她,比說話更為撩人……
眼裡好似蒙了一層水霧,有濕漉漉的笑,一直蔓延到嘴角、眼尾……乃至她的身體,潮濕地綻放。
臉上卻是陰涼涼的,全然不是平常的柔順端莊,仔細看去,竟有一種要釋放天性的野……
野的。
妖的。
無所顧忌的。蔅
從囚籠裡撕扯出來。
盯住他,就那樣笑着。
“大王,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裴獗氣息不穩:“什麼?”
馮蘊輕輕一笑,捉住他的腰帶,調整一下姿勢,翻身往他身上一坐,主動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為他寬衣解帶,眼神嬌豔得仿佛要化成水。
“迫不及待想看大王進入……邺城……我想看她哭,在我面前悲慘的哭。”
裴獗克制的心弦在她沒說到邺城的時候,便繃斷了。蔅
血脈偾張到至極,在女人肆無忌憚的瘋狂中,嗓子發幹,呼吸粗重,脖頸上青筋都浮了起來……
馮蘊除了呻吟,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但她此刻的腦子卻格外清醒。
在今日以前,她是含蓄的,隐忍的,哪怕面對仇恨。
無論是李桑若、還是蕭呈,又或是别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