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在書齋裡寫請帖。
溫行溯是沒有時間安排這些雜務的,全得由她來。
寫完,她伸個懶腰,推開窗戶走出來,就看到一群小娘子在院子裡叽叽喳喳,一個個精神弈弈的。
唯有姜吟,默不作聲。
塗藍和田怡,不時對視一眼,神情也有些郁郁。飨
馮蘊眼睛微微一眯。
這些日子,她沒怎麼關心莊子裡的姬妾。
看來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又發生了不少事。
馮蘊淺淺笑了一下,對小滿道:
“你去叫葛廣來。”
這些請帖須得在今日發出去。
時間再晚些,就有不誠心請客的嫌疑了。飨
因為溫行溯的新宅落成在花溪,很多賓客也有意到“新花溪”來走一趟。
因此,大婚之禮就定在花溪。
起初,大長公主是有些介意的。
在她看來,自家閨女,猶如明珠之貴,在花溪辦喜事,顯得太簡樸了,難以彰顯尊榮,面子上也不那麼好看……
無奈,濮陽漪渾不在意。
莫說花溪不再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莊,安渡也已經是大晉陪都,就算真的溫行溯一無所有,她也恨不能倒貼的……
大長公主看透了,睜隻眼閉隻眼,但凡是長門提的婚儀,她都點頭稱好,沒有半點刁難……飨
葛廣剛帶上喜帖離開,濮陽縱就過府來了。
“恭請王妃金安。”
這位丹陽郡王,馮蘊有日子未見了,走過來端端正正的行禮,眉宇平和,不見銳氣,與起初認識的時候,已是天壤之别。
看來在花溪村學做先生,讓那些孩子給折磨得,真養出了一副好脾氣。
馮蘊微微一笑,朝他還禮,将人請入客堂,茶水侍候。
“郡王身子可大好了?”
濮陽縱笑了笑,擡起手掌看看。飨
“多虧王妃仗義,眼下已是大好。”
“可還便利?”馮蘊關心地問他再接的手指。
濮陽縱動了動手掌,“不若原生,但我已知足了。”
馮蘊點頭,“慢慢養着,時日長了,肯定會更靈活一些。”
濮陽縱無不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