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自己人在他們身邊,其實是極好的。新
但馮蘊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重生之初了。
沒有朝不保夕,沒有生死存亡,她心思也有不同。
尤其在西京見過駱月以後,更不想讓阿萬再為人妾,陷入暗無天日的後宅争寵……
不如就在花溪碼頭,做一個快活的老闆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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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揭而過,馮蘊沒有放在心上。
溫行溯是在次日晌午到的花溪。新
馮蘊讓品書帶他用了飯,然後試穿喜服。
“下午塗夫人就到了,她會和大兄交代婚禮的事,大兄可都要記住了……”
馮蘊和溫行溯是平輩,替他操持婚禮可以,但有些儀制還是需要有長輩出面。
她找的是塗家塢堡的塗夫人。
塗家塢堡是大晉第一塢,朝廷欽命,誰也不敢輕視,身份上不至于辱沒了平原縣當然,主要塗夫人是阿母的姐妹。
塗夫人在,就像是阿母在。新
溫行溯明白她微微點頭,“阿蘊放心,出不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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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夫人來得比馮蘊料想得要早。
馬車停在莊子門口,便笑盈盈叫一聲阿蘊,親熱異常。
“蓉姨。”馮蘊迎了上去。
塗夫人握緊她的手,把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
“聽說你啊,又是上戰場,又是闖宮的,沒把蓉姨吓死。”新
馮蘊笑着安慰她,将人請入裡間。
她提前過來,塗伯善沒有随行,隻帶了一些料理事務的仆女仆婦,一個個利利整整的,到地方便開始幹活。
塗夫人很願意肩負起馮蘊長輩的責任,不拿自己當外人,馮蘊待她也很親近。
“好久沒辦過喜事,這回可讓我逮住機會了,一定要好好表現。”
兩個人有說有笑,說起婚禮,都十分喜悅。
反觀溫行溯,溫和帶笑,但情緒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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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臘月十四。
大婚前一日,遠方來赴宴的賓客,大都到了。
一些住在安渡郡城裡,一些就住在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