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蕭三。
竟然真的是蕭三來了。
她手心微攥,呼吸莫名收緊。
接着便有幾個侍衛,笑着應答。丼
“主子,到了到了。”
“到村口了……”
花溪已經不是一個村子。
但大多數人還是習慣叫它“村”,花溪人也是如此。
這兩天來的,大多是到長門吃喜酒的,鄉君家裡的貴客,便是花溪人的貴客。
于是便有人笑着搭腔。
“貴人從哪裡來?可是赴溫将軍喜宴的?”丼
馬車裡的貴人沒有說話。
車轅上,吉祥向說話的人拱手,溫和地道:
“是赴宴的。”
那花溪人很熱情,看他們繼續往前走,就道:“赴宴來的賓客,大多住在花溪客棧和悅東來,貴人是住哪一個,我可領貴人前去?”
花溪現在地方大了。
沒人引領,容易走冤枉路。
吉祥沒有說話。丼
和平安對視一眼,往馬車裡看。
沒有聽到蕭呈的聲音,倒是後面那輛車拉開了簾子。
明明滅滅的燈火下,照着婦人矜貴的臉。
“我們不住店,住溫将軍新宅。”
溫宅是新落成的。
目前隻有溫行溯一個人帶着親随在住。
不說旁人,就連江夏溫氏來赴宴的溫氏本家大伯和姑母兩家人,都被安置在花溪客棧和悅東來……丼
那桢領路的好心人一聽,不知該如何應答。
突然,人群裡傳來一聲尖酸的低笑。
“喲,這位貴人不是跑到花溪來搶奪鄉君财物,因違反村規,被鄉君大義滅親罰笞五十,再攆出花溪的……溫夫人嗎?”
不說陳夫人,不說馮夫人,偏說溫夫人……
分明是在貶損她,改嫁後還厚着臉皮來前夫之子的婚宴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