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垂手,偷偷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巤
桌子下的小動作,原本不會驚動别人,更不會讓蕭呈看見……
誰料……
裴獗“嘶”的一聲,捂住腿,盯住馮蘊。
“蘊娘,有客在堂……”
馮蘊:“……”
她不怕蕭呈看,也沒那麼害羞。
就是掐男人的大腿,還讓男人當場揭穿,這事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尴尬……巤
畢竟她是世家貴女啊。
端莊慣了。
裴獗眼光微暗,側過頭來呼吸落在她耳邊,“不是想報複他嗎?我犧牲一下。”
馮蘊胸腔裡發悶。
這麼說是沒錯……
可是由裴狗來主導,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笑了笑,睨着他道:“全憑大王做主。”巤
裴獗擡頭,下颌緊繃,朝着蕭呈行一禮,已是正襟危坐。
“讓齊君見笑了。我在邺城多耽誤了幾日,回來遲了,惹夫人不喜……”
蕭呈笑笑。
探子的消息裡,無一不是說,裴獗不善言辭,不苟言笑,不會讨娘子喜歡……
這張嘴,分明是能說會道,還會專紮人痛處……
蕭呈擡袖,“雍懷王神速收複邺城,大晉一統,萬民歸心,天下人無不敬仰。朕敬你。”
裴獗捧杯,與他輕輕一碰。巤
“齊君有禮。”
二人各懷心思,痛飲三杯。
馮蘊默默地看着兩個男人,腦子裡恍惚一下,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裴獗和蕭呈一起喝酒?
這世道,真是變了。
蕭呈突然擡頭,朝她看來。
“長門工坊林立,各得其妙,莊子裡的陳設,也很是别緻,這些是你從何處學來的?”巤
馮蘊的變化他看得見。
而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