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兄的喜事,她原是不想煞了風景,想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可阿萬的死就像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也笑不出來。
一笑,就想到阿萬臉上的驚恐。拏
就會忍不住想,她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溫行溯察覺到她的情緒,撩眉失笑。
“大兄成婚,你不高興?”
馮蘊聽出他的玩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怎麼會?我盼了好久才盼來的嫂嫂,你可要好好對待。”
溫行溯打量着她,溫聲而笑,“那是自然。”
二人的對話,帶了點調侃,原本沒有什麼,可落在裴獗的耳朵裡,分明就有了一點什麼……拏
如果馮蘊心裡裝有哪個男人。
那一定是溫行溯。
尤其在他二人都知道彼此重生的情況下,溫行溯上輩子的命運,難免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比如此刻,跳入腦海。
裴獗看向馮蘊,一眼深淵。
馮蘊也不鹹不淡地回敬他,目光複雜。
濮陽縱坐着不自在了,起身拱手,“告辭片刻,諸位慢用。”
他一走,溫行溯又被人叫走了。拏
旁邊沒有别人,裴獗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逃不過大王的眼睛。”馮蘊平靜的語氣裡,有一種莫名的涼意,“阿萬沒了。被人殺死的。”
“阿萬?”裴獗顯然記不起有這号人。
馮蘊瞅着他。
這人對自家的姬妾是真不上心啊。
“我莊子裡的人。”
裴獗了然地點頭。拏
“你懷疑濮陽縱?”
好細緻入微地觀察。
不過,馮蘊搖了搖頭,“我懷疑任何人。”
她把之前得到的信息簡單地說了一下,又補上大滿帶來的消息。
“我還懷疑,裴府,有蕭呈的細作。”
正說話,又有人來敬裴獗的酒,席上不時有人來去,講話不很方便,馮蘊朝裴獗看一眼,便告辭出來,在庭院裡截住了濮陽縱。
“郡王留步,我有一事,想請教郡王。”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