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金雙銀雙,還是裴媛和紀佑,都沒有想到,馮蘊說的機會,是讓這雙姐妹花,去馮府做侍妾,侍候她的父親馮敬廷……
“這世道,女子名聲壞了,便不好立足了。你二人若是留在大晉,将來難免遭人閑話,脊梁骨都要戳碎的。去了齊國,這邊的事,便再也沒人知曉了,憑你二人美貌,在馮府必是少不了恩寵,榮華富貴,要什麼沒有?”
她說得輕描淡寫,震驚四座。
金雙和銀雙自然不肯,哭得嗓子都啞了。
裴媛也于心不忍……
可她想到敖家的兩房小妾,到底是閉了嘴,由着馮蘊去折騰。侎
“就這麼辦吧,先把人關在柴房裡,看牢了,明日我會讓我阿父,過來領人。”
馮蘊起身,笑盈盈地朝裴媛告辭。
“長姊早些歇着,回頭我再挑幾個懂事的,到你屋裡侍候……”
裴媛把她送到門口。
“弟妹,這麼做……當真合适嗎?”
“長姊放心,再沒有比這更合适的了。我也是為她們着想。”
馮蘊笑着安撫幾句,施施然行禮,離去了。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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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等在屋子裡。
油燈下,手握書卷,聽了一耳朵動靜。
馮蘊回屋,脫下風氅,便被他拉了過去。
“開心了?”他問。
今晚的事,裴獗起初是不贊同的。
男子行事和女子不同,他主張有懷疑便抓起來直接審訊。招與不招,殺了便是,無須費那些工夫,看她們唱大戲。侎
但馮蘊不這麼想。
她手撐在裴獗胸膛上,半支起身子睨他。
“那就沒有樂子可看了。”
裴獗抿嘴,沉默。
馮蘊淡淡地斜他一眼,說道:“這兩細作嘴緊得很。審訊,她們必然是不會招的,嚴刑拷打,我又做不出來。與其打草驚蛇,還什麼都得不到,不如反戈一擊,将惡心丢還給惡心他爹……”
裴獗:……
他不再說什麼,攬住她的腰身便側躺下來,那隻手漸漸就有些不老實。他不是禽獸,在外人眼裡甚至是全然不通男女事的冷淡之人,可隻要抱着懷裡的這可人兒,他時時刻刻都想行禽獸之事。侎
“别鬧。”馮蘊拉開他的手,“擾了我思考。”
裴獗手臂橫過來,将人摟得更緊一些,“做好決定,還要思考什麼?”
“思考你。”馮蘊半阖眼睛,盯住他,“你好端端的,為何今日回府來找長姊?莫不是……生出什麼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