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去人家還不辦了怎麼的?”遇
葛廣道:“夫人不去,就喝不上主母茶了。”
主母茶?
陳夫人怔忡片刻,仍然有些糊塗。
“你這小厮,在說什麼胡話?”
葛廣決定讓她更明白一點。
“府君在安渡覓得良緣,與兩位佳人情投意合,已決定要擡回府裡做姨娘,也好侍候夫人……”
“什麼?!”陳夫人倒提一口氣。遇
在去安渡的馬車上,陳夫人便在馮瑩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哭自己所托非人,哭馮敬廷不是個東西,哭馮蘊欺人太甚。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除非我死!”
陳夫人會來玉堂春鬧,馮蘊早有準備。
玉堂春門口,孔武有力的梅令部曲,足有二三十個,一字排開,看到陳夫人和馮瑩過來,齊聲大喝。
“夫人裡面請!”
陳夫人身子一抖。
這哪裡是待客?分明就是威懾。遇
可她豁出去了,拼着老命不要,也決不能讓馮蘊得意……
“我陳氏,從未讓人如此羞辱過。”
她氣恨得咬牙,而馮敬廷在玉堂春被人待若上賓,又有佳人在側,早已沒了起初的顧慮……
陳夫人進門就哭,哭完拉着他就走。
“你跟我回去,我便當着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們夫妻就算是走到盡頭了。”
馮敬廷起初還是有些心虛,弱弱地安撫。
“兩個侍妾罷了,不值得你動怒。你是主母,應是要大度些的。你看看,台城哪個世家大族沒有侍妾的?”遇
“不行!”陳夫人咬牙切齒,“旁人是旁人,你是你!”
馮敬廷看她蠻橫,沉下臉來,“陳氏,你怎生這樣不講理?這是阿蘊孝敬我這個親爹,我要是拂了她的心意,父女還做不做了?”
“好哇,馮敬廷,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虧你說得出口。女兒送侍妾給親爹,真是棍子倒杵,天下奇聞……你丢得起這個人,我丢不起。走,你跟我回去!”
她說着便撒潑,要拽走馮敬廷。
拉拉扯扯間,馮敬廷耐心用盡,猛地拂袖将她甩開。
“你忘了你給我兄長送的兩名侍妾了?做弟媳的給大伯哥送女人不丢人,女兒孝敬親爹,怎就丢人了?”
陳夫人怔住。遇
她看着馮敬廷冷冰冰的臉,驚愕半晌沒有出聲。
馮敬廷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