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親手報仇,将上輩子陳氏母女兩個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點一點還回去,再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快活了……
而她不會告訴溫行溯,這些還遠遠不夠。澇
“大兄,你快回吧,新媳婦在等你。”
她笑着轉頭,朝馬車看了一眼。
濮陽漪拉着簾子偷看的手,趕緊放下。
溫行溯抿唇,點點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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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裡,還在收拾宴後的狼藉。
裴獗在跟賀洽父子說話,馮蘊沒有去打擾,而是一個人默默上了二樓的房間,關起門來,安靜獨坐。澇
她喜歡在一件事情結束後,再将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自查破綻。
約莫一刻鐘後,賀洽父子也告辭了。
裴獗尋上來,看着她冰冷的雙眸,眉頭淺淺一皺。
馮蘊跟他對視一眼,“大王認為,我做得對嗎?為生父納妾,混不混賬?”
裴獗走過來,從木椽上取下她的披氅,将人緊緊裹住,聲音平靜得沒有波瀾,“混賬。但我喜歡。”
馮蘊含笑看他,心下薄薄的一層不安,随即消散。
“我們要去向長姊辭行嗎?”澇
“不用。”裴獗目光深邃,“早些回去,早些歇下。”
馮蘊:……
昨夜因她害怕隔牆有耳,沒讓他得逞,他也沒說什麼,誰能想到惦記到現在?天還沒有黑呢,也虧他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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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入長門,姬妾們便迎了上來。
她們對裴獗是恭敬,害怕和疏遠,對馮蘊卻是噓寒問暖,熱絡又親近。
裴獗對此習以為常,看了看馮蘊,便冷着臉,一言不發地回屋了。澇
馮蘊知道那一眼的含義,是讓她早些回去。
她笑了下,沒有回應。
回頭看着眼前的一群美人,淡淡道:
“外面冷,都回屋去吧。。”
姬妾們齊齊應聲,“是。”
今日,大家都較以往沉默。
馮蘊知道,是因為阿萬不在了。澇
各自散去,馮蘊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