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定是不肯用元閱,如果母親非要,西京又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那不是濮陽漪想要看到的……
到時候,她的夫婿,站在哪一邊,她又該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她心亂如麻,眼睛都紅了,馮蘊卻很是平靜。
她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吩咐駕車的葛廣。
“先把平原縣君送到大長公主府。”
葛廣應道:“是。”縆
濮陽漪将頭埋在了馮蘊的胳膊上。
馬車在大長公主府門口停下。
馮蘊笑道:“今日匆忙,我便不去拜見殿下了。嫂嫂替我問好。”
濮陽漪點點頭,眼圈紅紅的,“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好姐妹。是不是?”
馮蘊莞爾,“快回去吧,久不相見,殿下一定想你了。”
濮陽漪磨磨蹭蹭地下車。
溫行溯騎馬過來,接過她的手,将人扶下去。縆
目光卻是望着馮蘊的。
“我晚點到府上拜見大王。”
馮蘊點頭,“回京先拜見嶽母是正該的。快去吧。”
溫行溯目光幽暗了幾分,沒有多說什麼,朝馮蘊點點頭,便帶着濮陽漪轉身離去了。
馮蘊在簾子後面,看着他們的背影,許久才道:“回府。”
此時正當晌午,氣溫卻異常陰冷。厚厚的雲層覆蓋在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灰幕。小皇帝的離世,好像讓上天都悲憫起來,空氣裡彌漫着濕潤的水霧,街面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似乎都受到了天氣的影響,變得小心翼翼。
馬車徐徐駛過大長公主府。縆
馮蘊看到了緊閉的宮門和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
裴府也大門緊閉,裴獗不在府中。
下人說,大王昨夜便入了宮,還沒有回來。
左仲知她焦急,連忙道:“我入宮看看,有事即刻來禀。”
馮蘊應聲,“有勞。”
左仲離開了,馮蘊将鳌崽領回院子,又馬不停蹄派人去打聽消息。
半個時辰以後,葛義帶回了駱月。縆
她是從韋铮府上過來的,看到馮蘊盈盈一拜,又是喜,又是憂,眉頭裡摻雜的愁苦,全然沒有以前的灑脫。
“妹妹。”
她坐下來,來不及飲一口茶,便急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