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敖政。
那就是一個被裴媛打發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成
裴媛走了,馮蘊早飯都沒有吃,長長歎息着将自己裹入被窩,這才舒舒服服地補了一覺。
晌午後醒來,便有人來報喜。
新帝登基,在準備登基大典的同時,有人谏言,再為雍懷王加食邑。
同時,禦賜十二冕旒、天子旌旗。
馮蘊吓一跳。
十二冕旒,那是天子規格。
天子旌旗更不該是臣子用的。成
皇室商量這麼久,給馮蘊這等破天荒的賞賜,不僅是答謝裴獗扶莊賢王上位的回禮。
還因為……
他們已經封無可封,賞無可賞。
九錫已加,權至巅峰。
新帝還能賞這個功蓋天下的攝政王什麼?
房裡幾個仆女的心思沒有那麼複雜,全然不知這将意味着什麼,一個個與有榮焉。
“咱們的新陛下,當真大方。還沒登基,便先想着如何賞賜大王。”成
“大王用上天子才能使用旌旗,不就跟皇帝平起平坐了嗎?”
“那可不同,天子儀制又不止十二冕和天子旌旗,皇帝還是要壓一頭的。”
幾個人說得小聲。
馮蘊卻是一聲沉喝。
“不可胡說!”
她冷冷地掃過去。
“我再聽到你們議論朝事,一個字十個闆子,打死為止。”成
幾個仆女從來沒有見過馮蘊發這麼大的火,吓得不輕。
當即跪地告饒,悔過不止。
馮蘊沒有再說什麼。
“去擡水來,我要沐浴。”
新皇帝在登基前,先迫不及待地看賞,是怕登不上基。
可這種東西,皇帝敢賜,臣子也不能要啊。
-成
新帝登基,西京城裡不乏熱鬧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