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賞的冕旒旌旗,你也敢要?”
裴獗語氣淡淡的,“他敢賞,我為何不敢要?”
馮蘊莞爾,眼神戲谑的,“不像你。”
上輩子,貫穿的裴獗一生的,就一個“忠”字。莫說天子旌旗,就算是九錫之禮,隻怕他也是不會受的……
現在大為不同。
馮蘊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總之眼前這個裴獗,比記憶裡那個,更添淩厲,也更有野心。
到底是重生了一回。卶
人都會變的。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裴獗好像并沒有察覺她的心思,看一眼木櫃上的茶水。
“藥喝了?”
馮蘊的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濮陽醫官的藥,着實有些難以下咽。早上喝過,晚上便不用喝了吧……”
裴獗:“得喝。”卶
馮蘊:“你看我早就好了。”
裴獗看過來,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在馮蘊吃驚的目光中,大手用力圈住她的腰,狠狠吻下來。
久久,吻得她氣喘籲籲,一張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呼吸不勻,無力癱下,他才松開她。
“這也敢說身子大好?”
馮蘊眼有愠怒,卻喘得說不出話。
裴獗道:“身子太弱,我都難以盡性。乖乖喝藥,養着!”
馮蘊恨不得踹死他。卶
“說是關心我,還是為了自己……”
裴獗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她更是氣惱,“索性你也别裝了,去找個身子骨強壯的,可以讓你盡興的婦人,也不用收着力,想多久就多久,想幾次就幾次……”
裴獗壓在喉頭的笑,終是愉悅吐出。
輕輕将人攬在臂彎裡,他低頭親了一口。
“你也知道,我收着力的?”
“哼!”兩個人的事,她哪會不察。卶
可她不稀罕,也不想領情。
那句“難以盡性”,她不舒服得很……
“腰腰。”裴獗的語氣溫和了許多,抱着她躺下來,神态略顯疲憊,“不想喝便睡吧。明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