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為其主,也不會冒昧的談及其他。
馮蘊微微一笑,“以我那個大伯的為人,既然是請客,定然不會空手而來吧?”甽
韋铮瞥駱月一眼,神色略顯尴尬。
“帶了個十七八歲的小娘,我沒收。”
駱月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馮蘊也笑。
這個她們還是相信。
韋铮再好色,也不敢輕易收齊使送的美人。
他還沒有蠢到那個份上。甽
晌午,馮蘊在駱月院子裡吃的飯,韋铮作陪。
酒過三巡,韋铮告訴馮蘊,缇騎司之前查到,馮敬堯早在三年前,就以其子馮洵的名義在西京買田置屋,還盤了一家青樓——便是宴請韋铮的玉香坊。
兩國本是盟友,玉香坊正當經商,缇騎司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可馮蘊不相信馮敬堯僅僅隻是為了賺錢。
“玉香坊不過是他在西京活動的掩護。”
馮蘊對韋铮道:“若有旁的消息,還望韋司主知會一聲。”
“那是當然。”韋铮對馮蘊很是客氣,拉着駱月的手對她道:“我始終是跟你們站在一起的。”
駱月心裡一松。甽
這些日子,她就怕韋铮會想不開,做出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影響了她和大寶。
這句話,算是變相地對雍懷王表忠了。
馮蘊自是感懷不已,連聲道謝,但是,嘴上攀親帶故,她心裡卻十分清楚……
有些話,聽聽就好。
朝堂上的人,隻看一個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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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韋府回家,馮蘊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甽
隻是……
要在西京收拾馮敬堯,還得裴獗的配合。
他還沒有回來。
前天為李桑若的事,兩人龃龉了兩句,馮蘊不想輕易服軟。
夜飯後,她看了一會書,沐浴洗漱,換身幹淨衣裳,便躺上了榻。
小滿将她的寝衣熏過香,聞上去清雅舒适,她有些乏困。
強撐眼皮,半睡半醒地到了半夜,房門才傳來吱呀的一聲。甽
輕風拂過簾帷,輕輕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