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将長門用這樣的方式介紹給衆人,并隐晦地表示,長門就是一個專注于改善民生的地方,隻會讓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而不是越過越糟……
這樣的所在,有取締的必要嗎?
敖政臉上浮笑,心裡連聲叫絕!
這個弟媳婦,可真有一套。馱
他端起酒杯遙敬一圈,大笑道:“若非今日赴宴,敖某可長不了這麼多見識。好!酒好,菜好,長門好。你說是吧,阮尚書?”
阮溥也在席上,正襟危坐着。
聞聲,一張臉黑沉沉的。
敖政舉杯,“敬你。”
阮溥暗自咬牙,事到臨頭又騎虎難下。他不冷不熱地笑一下,一仰脖子,把酒一飲而盡。
敖政哈哈大笑。
席上衆人面面相觑,或啞口無言,或小聲交談。馱
不知今日宴後,再上朝,阮尚書還好不好意思參奏,要取締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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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換盞間,觥籌交錯,笑語盈盈。
馮蘊和裴獗并坐在一張席案前。吃口菜,喝口酒,她面若桃腮,品得津津有味。
裴獗側過臉看她。
馮蘊與他對視,莞爾一笑,朱唇嫣紅,“大王好酒量。你看,我都醉了。”
裴獗眉頭幾不可察地輕皺一下,看着她揚起的笑容,默默收回視線,扶了扶額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瞥一眼身後的長随錢三牛。馱
“扶我更衣。”
席間不時有人離席。
去方便嘛,沒人在意……
除非是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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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雅沒有像馮蘊一樣去前堂招呼賓客,當然,她也不夠資格。
畢竟馮蘊算有官身的人,不是普通女子。馱
她和陶氏都在後席,跟着衆多夫人貴女。
陶氏生怕别人不知道馮雅住在裴府,談笑之間,時不時地流露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好讓人知道,她這個女兒,是到裴府做侍妾的……
大多數人弄不清她們的關系,不便多說,也有些性子刁鑽的,夾槍帶棒地酸她幾句。
陶氏倒是不懼什麼,大大方方地道:“她家姐成婚多年,還沒有子嗣,做妹妹的,自該多分擔一些……”
這種事并不鮮見,沒有人疑心什麼。唏噓一番,無非感慨雍懷王妃也會落得今日。
仆女匆匆進來,對馮雅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