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誰的兒子跟誰像的吧?
這孩子的眉眼,跟渠兒也是很相似的。鲣
都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裴獗的影子……
馮蘊下意識想到了孩子出生前,做的那個夢。
她看着孩子,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她,尚且不知,這個孩子的出生,影響的不僅是她和裴獗的人生和命運,還将會影響到大雍朝乃至整個天下未來幾十年的發展和興衰。
祥瑞是假的,可天下人都相信了這個祥瑞的時候,他終将成為自帶祥瑞光環的一代聖而将來的他,也不會知道,他的父親為了給他鋪平道路,在他出生那一天,是如何想方設法向天“借”來了這麼一個祥瑞……
-鲣
臨近除夕,朔風夾雪,很是寒冷。
原本孤清的皇城宮殿裡,卻熱鬧了起來。
雍帝後宮空懸,一個娘娘都沒有,如今卻讓宮人打掃出來,還新添了不少侍候的宮女,肯定是有娘娘要住進來了。
眼下看,應該就是花溪的那位娘娘了。
母憑子貴又得聖寵,誰不說馮十二娘的命好?
朝中大臣私底下也在猜測,立後的诏書隻怕快了,禮部的官員甚至都已經開始商量起了小皇子的滿月宴和立後大典的諸多事宜,誰知皇帝那裡,許久沒有動靜。
這日散朝後,敖政按捺不住地找到了乾元殿。鲣
“陛下聖明,娘娘為大雍誕下皇長子,是為大功,為何陛下久不宣旨冊後,以正視聽?”
這是第一個來為馮蘊請旨立後的人。
裴獗臉上好看了幾分,擡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來再說話。
“此事,再從長計議吧。”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敖政拱了拱手,“微臣鬥膽,敢問陛下,還在猶豫什麼?再拖延下去,隻怕又要引來朝野非議啊。”
裴獗皺了皺眉,一言難盡的模樣,表情複雜。鲣
“敖卿所言極是,但眼下……她還沒有點頭,朕也不便自作主張,傷了她的心。”
敖政啊的一聲,僵在那裡,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人人都以為心心念念要母儀天下的人是馮十二娘,這才偷偷摸摸誕下皇子,處心積慮逼皇帝就範……
誰會相信,真的有女子不圖名分,淡泊至此,對皇後之位都如此不屑?
皇帝也是奇葩!
當皇後,又不是上刑場,還能傷她什麼心?
敖政幾十年的官場經驗,在這二人面前,完全不夠用了。鲣
其實,馮蘊的想法沒那麼複雜。
更不是她對後位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