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汲汲營營,他又怎會沒有抱負?
一個人的欲望是沒有窮盡的。
當金錢已經無法滿足,他會要什麼?
權勢?
女色?味
算算日子,花溪一别,馮蘊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他了。
現在的淳于世子……
不,雲川王,還是不是昔日的性子,她說不清。
還有淳于焰那個不明不白的病,到底好了沒有,馮蘊更是全不知情。
在朝堂大事上,裴獗有時候會說給她聽,但這幾年,瑞寶年紀還小,她除了操心長門,大多精力都用在了教導孩子上,沒有心思去管别的。
因此她很少插嘴政務。
這次,也是一樣。味
她看着裴獗銳利的眼神,微微一笑。
“不是局中人,不解局中意。雲川偏隅之地,雲川王已執權柄,我想不出來,他還能有什麼大志向?”
“會喘氣的東西,便不可小觑。”
裴獗輕輕一哼,“他對你,從未死心。”
馮蘊失笑,“這話我可不愛聽。”
“看看。”裴獗說着,從袖子裡取出一封密信,遞到她的面前。
信件是從雲川來的,出自裴獗的探子之手。味
馮蘊看他一眼,低低一笑。
“淳于焰賊心不死,陛下又何嘗放心過雲川?”
她拆開信,雙肩便是一僵。
信上道,“雲川王府邸,多藏娘娘畫像……”
又道,“近年來,大王多有怪癖,散盡女侍,盡留男仆,舉止妖邪,衆懼之。”
馮蘊沒有多說什麼,低着頭,辨不出神色。
“肖想我的人多了,陛下要是介意,那可介意不過來……”味
她是玩笑,一笑即過。
裴獗黑眸深深,看他一眼。
清冷的燈火斜映下來。
二人沉默片刻,裴獗低頭飲一口茶湯,将案幾上瑞寶寫的字帖拿起來觀看,唇角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笑意。
“字越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