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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馮蘊也有些懷疑裴獗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或是又因為淳于焰的到來,心裡不痛快了。但他素來不長嘴,什麼也不說,擦幹了頭發,摟住她便幹那勾當……
每次應付起他來,她都有些吃力,尤其今日心緒不甯,腦子裡更是亂糟糟的,聽到外面的動靜,她便小聲提醒。
“許是左仲有急事。”
“沒事。”他道。
停頓一下,他低頭,在那玉雪般的頸子上輕咬慢吻:“馬上要立春了。”
立春了。
雪化了。易
馮蘊心裡一緊,不由打個哆嗦。
想到即将到來的戰事,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是箍在腰上的手臂更緊了幾分,怎麼都扳不開。
她嬌喘籲籲,皺着眉道:“天下百姓都關注着這場戰事,挂念着陛下龍體康健,陛下倒是渾不在意,這幾日鬧得越發沒有分寸了……”
“朕龍體如何,皇後不知道嗎?”
裴獗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流連在那飽滿的曲線上,再次沉腰,越發貪婪……
馮蘊說不出話了。
半仰着頸子,微微閉眼,輕蹙着眉兒哼咛喘息……易
自從淳于焰到達漣水的消息傳來,這些天裴獗就像吃藥了似的,如同一頭剛成年的雄獅猛獸,精力多得用不完,饞她,饞她,瘋狂地饞她……
她覺得自己還能笑着面對……
全靠為人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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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一覺醒來,已是雪後初晴,陽光熾烈得照在大地上,屋子裡一片亮堂。
外面有清清晰晰的議論聲。
聽上去很是亢奮,調子一個賽一個的高。易
隐隐聽來,與跟齊軍的戰事有關。
馮蘊睡得好,精神便充足,在那種激動的氣氛裡,血液也莫名地被催動到沸騰起來……
等了那麼久的時機,終于來了。
她起來洗漱好,出去的時候,隻有裴獗一人坐在輿圖前,安靜沉思。
馮蘊走近,為他續水。
“要打了嗎?”
裴獗擡起頭,眼裡掠過一絲寒意。易
“是。”
很明确的回答。